”
他在盆裡嘩嘩的洗毛巾擰毛巾:“我白愛了你一場,連聲迴音都得不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忘了你,早忘早好,記著你也沒有用,還耽誤我的年華。”
然後他打算出門倒水,不料葉雪山這時忽然抬起頭,盯著他輕聲問道:“你認不認識一個人?”
阿南端著水盆停了腳步:“誰?”
葉雪山抬手向上比劃了一下:“很高,很瘦,很白……好像是個挺和氣的模樣。”
阿南愣了一下:“什麼相貌?”
葉雪山茫然的搖了頭:“我在夢裡看不清楚,不知道。”
阿南又問:“有多高?”
葉雪山挺胸揚頭,儘量的向上伸手:“很高……就像我大哥那麼高……不對,比我大哥還要高一點。”
阿南遲疑著張了張嘴,末了答道:“那人對你不好,你別問了。”
葉雪山放下了手,直勾勾的看著阿南。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危機,可是彷彿一路走在向下的陡坡上,已經收不住腳了。陡坡盡頭是一層紙,誰知道捅破了會是什麼天地?
悻悻的斜開了目光,葉雪山低聲囁嚅道:“他總在夢裡對我笑,可我不知道他是誰。他越是笑,我越難過。”
然後他抬眼又望向了阿南:“你告訴我吧,我不是瘋子。無論你說了什麼話,我都不會瘋。”
阿南定定的凝視著他,良久過後彎腰放下水盆,邁步向前爬到床上摟住了他。歪頭枕上葉雪山的肩膀,阿南答道:“我不說。其實我知道你忘了更好,忘了就沒煩惱。可是你不該連我一起忘,我沒有對不起你,你忘了我,你沒良心。”
話音落下,外面忽然響起了急迫的敲門聲。葉雪山就覺得阿南猛然一顫,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