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燙,哭唧唧的回答:“那有什麼不會的?”
葉雪山嘆了口氣,然後低聲說道:“脫褲子吧。”
吳碧城自認為什麼都會,葉雪山嘗過甜頭,也是不怕此事。雙方手忙腳亂的入了正題,吳碧城初嘗滋味,就像著了魔一樣,使出吃奶的力氣混捅亂頂。沒等葉雪山反應過來,他“啪”的一聲趴下來,汗津津的不動了。
葉雪山除了疼痛之外,再無其它感覺。皺著眉頭沉默片刻,他正要說話,不想吳碧城猛然一挺身,竟然又硬起來了。
葉雪山很不舒服,但是願意做出一點讓步,讓吳碧城玩個痛快。哪知這第二度春風吹的連綿不絕,一波比一波更強,最後居然演化成了狂風暴雨。他忍著不適沒有出聲,想要等到忍無可忍之時再說,結果等著等著就等亮了天。
吳碧城終於軟綿綿的安靜下來了,赤條條的疊在葉雪山的身上。他從來沒有這樣舒適的疲倦過,虛弱的連一根手指都無力抬起。這一夜裡,他經歷了生平從未有過的狂歡。他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快要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葉雪山趴在床上,忽然出了聲音:“碧城?”
吳碧城病怏怏的用鼻子哼出回應:“嗯?”
葉雪山嘿嘿的笑了一氣,然後掙扎著雙手抱拳向上一拱:“真是一員猛將。”
吳碧城氣若游絲的問道:“誰啊?”
葉雪山嗤笑一聲,又道:“夠狠的啊,我可沒這麼幹過你吧?”
吳碧城沒聽明白:“啊?”
葉雪山心裡很不高興,並且是越想越不高興,覺得吳碧城是在拿自己撒歡——自己當初可沒這麼粗魯的對待過吳碧城。
但是他也沒有多說,因為吳碧城也許真的只是不懂,只是糊塗。天光剛亮,他還有時間緩一口氣。扭頭給了吳碧城一個側影,他不冷不熱的說道:“碧城,下去吧,讓我也歇歇。”
吳碧城立刻答道:“哦。”
然後他想起身,可週身骨頭都是酥軟的,沒有一寸肌肉聽他指揮。千辛萬苦的翻到一旁,他腦子裡是轟轟的響,眼前也一陣一陣的發黑。
葉雪山沒再看他,閉目養神靜了一會兒,他拖著兩條腿挪下床去,彎著腰走到外間,自己倒水擦了擦身。股間黏膩的帶了鮮血,他沒聲張,只是嘆了口氣。
吳碧城像是死在了床上,一動不動,連呼吸聲音都是似有似無。葉雪山沒有告別,自己強撐著回了旅館。幾個煙泡吸進去,他閉著眼睛撥出煙霧,自覺著一身骨骼快要散了架子。吳碧城真是有把子邪力氣,整整折騰了半夜,其間竟然一分鐘也不曾休息過。葉雪山本來只是想讓他樂一樂,沒想到他未見得多麼樂,拼命的勁頭倒是拿了個十足十。
葉雪山一個煙泡接一個煙泡的吸著。吸足之後來了精神,他打算去找吳碧城算賬。哪知當真回到公寓之後,他發現吳碧城還在床上躺著。
他在床前彎下了腰,伸手一擰對方的面頰:“醒醒,我這受罪的都緩過來了,你還裝什麼死?”
吳碧城迷迷糊糊的哼了一聲,抱著棉被繼續酣睡。葉雪山出門吃了頓午飯,下午回來一瞧,發現他還在睡。
讀了兩張報紙,吃了一把五香花生米,又喝了一大杯茶。葉雪山走到床邊坐下來,發現吳碧城睡的快要打起呼嚕。伸手抓了他的頭髮用力亂晃一通,葉雪山等得很不耐煩:“碧城,醒醒,你還睡個沒完了?”
吳碧城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朦朦朧朧的看清了葉雪山,他忽然清醒過來,連滾帶爬的撲到了對方的大腿上。摸索著抓住了葉雪山的一隻手,他哼哼呀呀的開了口:“子凌,我身上疼。”
葉雪山當即瞪了他:“你要不要臉?我還沒喊疼,你先叫上了?”
吳碧城抬起手臂,環住了他的身體:“我的腰快要斷了……”
葉雪山彎下腰,把嘴唇湊到了他的耳邊,輕輕巧巧的吐出兩個字:“活該。”
吳碧城把臉埋到他的腹部,一言不發。葉雪山低下頭,漸漸發現他的耳朵在泛紅。
吳碧城是個讀書的人,除了偶爾打打籃球,其餘重活一概不幹。忽然發瘋似的賣了半夜苦力,他就真累壞了。葉雪山賬沒算成,反倒還得伺候著他。到了傍晚,他依然是腰肢痠痛,直不起身,只好扶著葉雪山出門,借用公寓電話打去報館,請了一晚的假。
哼哼的回到床上,他趴著動彈不得。葉雪山哭笑不得的俯身問他:“猛將,晚上打算吃點什麼啊?”
吳碧城呻吟一聲:“我什麼都不想吃,你陪陪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