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霏霏;一片樹葉飄落零。
8
這是夢幻的;這是感傷的;這是浪漫的;可在這個浪漫的時刻有一個人很殺風景的出現了。
“放手;你對我老爸做什麼。”
衝出來;曾誠一拳將王梓掀翻在地。沒有明白任何意義的葉雲桑只將眼睛睜開了半秒又嘟囔著翻身睡去了。而王梓愕然的楞在了原地;他忘了;這個男人有一個兒子。也忘了;此時此刻他正在家他們家的門口。不知道怎麼解釋;不知道怎麼分辨;王梓從地上爬了起來;與曾誠對視。
無語;空氣中冷冽的交鋒;讓曾誠在憤怒的同時想起了一部看過的電影。很古老的;兩個俠客在決鬥前的對視就仿若眼前的情景。……當然;他們不是俠客;而是兩個憤怒與錯愕的男性。
不過;曾誠覺得自己還是反常了。其實;曾誠今晚只是心情很鬱悶。不然他不會衝動的從麵館裡跳出來;實際上他覺得自己更適合在一旁壓抑的痛苦。但他反常的跳出來了。
說到反常這就不得不講一下今天曾誠的經歷了。
話說今天上午曾誠帶著他人生的一大問題去上學;經歷完平凡無奇的一天後;在放學時分;他再次看到了佳佳。
那時;夕陽西下;已近黃昏;佳佳站在操場的一頭;舉著手同他打招呼。而曾誠本能的想逃;當然;沒有逃掉。佳佳撲過來抓住了他。“做我男朋友吧。”
很勁暴的一句話;讓曾誠欲哭無淚。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在這個陽光依舊燦爛的午後開始陰雲密起。表達不出自己的情緒;曾誠沉默的任佳佳挽著自己走上了繁華的大街。
大街;大街;繁華熱鬧;曾誠的心在鼓譟。
覺得鬱悶也覺得興奮。曾誠惶恐而又羞澀的聽著身旁男孩的快樂的歌聲。歌聲很飄;當然;曾誠的情緒更飄。
這大概是他們的第一次約會;很莫名其妙的一次約會。如同他們莫名其妙的相識一樣。於是;手挽手他們在街上逛了許久;華燈初上時。兩人來到了初遇的酒吧。和那晚不一樣;這個酒吧的氣氛有些異樣的熱烈。
一進門;許多人衝他們發出輕佻的驚叫。這大概是一種另類的歡迎方式。不覺得尷尬;佳佳笑嘻嘻的拉著曾誠的手走上了前方的舞臺。“今天;我宣佈;我李哲佳有男朋友了。”
被抽到舞臺的前方;探照燈猛烈的掃射到了曾誠;臺下爆發出一陣類似於大閱兵的掌聲。此起彼伏;尖叫與口哨將曾誠還未理清的思緒淹沒。沒來得及分辨結果;一群人迫不及待的衝上了舞臺;擁抱的擁抱;吻安的吻安;撫摩的撫摩。站立不穩;曾誠仰天摔了下去。“放開我;放開我。”撥開人群中,曾誠大叫。可是叫聲更淹沒於人海。
好不容易;歡迎儀式結束;曾誠襯衫上的紐扣光榮犧牲掉了4顆;餘下的一顆也搖搖欲墜。理所當然,愛情表徵的髮型也毀於一旦。不知所措的理完頭髮;曾誠才知道了身旁這個笑得一臉甜蜜的男孩全名叫李哲佳。很正常的名字。曾誠這樣覺得;但他沒有將評價化為言語。他只是沉默的等待著後續。
“來,給你介紹;我大學時候的死黨;陳浮;叫他阿浮就可以了。”推過來一個人;佳佳帶出了後續的故事。這時曾誠才看清眼前的人。和佳佳大不一樣;可以說和這個酒吧裡面的人都不一樣;陳浮是屬於那種大街上一打又一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子。灰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褲;夾著一個公文包;鼻樑上是一副平常的黑框眼鏡。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表情;冷漠;不安和壓抑。曾誠覺得奇怪。
死黨這個詞是無法將佳佳與眼前的男子聯絡到一起的。至少;兩人從外表來看並不搭調。疑惑的同他點頭招呼;男子坐到了曾誠的身旁。
兩人沒有交談。同時看著佳佳蹦上了舞臺。音樂匝起;一首韓式風格的HIP開唱。
這是曾誠第一次正式的聽佳佳唱歌。還沒聽出味來;身旁的陳浮已經開口。“他是這個酒吧的駐唱。”“恩;那你是做什麼的?”點頭,曾誠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他直覺這傢伙是保險推銷員。“我是計算機程式師。”面無表情的報出自己的身家;陳浮的答案與曾誠的猜測相去無幾。”
“你們真是大學同學啊?”看向臺上的佳佳;曾誠覺得這個問題很有必要澄清。他實在不敢相信李哲佳居然也是大學畢業。“恩;X大的同學。” 陳浮點頭。;這個答案几乎令曾誠鬱悶得跳起來。又見X大;轉了個圈。曾誠最近的接觸範圍始終不離X大半步。抓了抓頭;曾誠似乎不曉得要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想;好在陳浮也是個安靜的人;並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