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才緩慢的開口。“再過半個月我就要走了。去紐約的總公司;護照已經拿到了就只等簽證。”
“啊;恭喜恭喜;請客請客。”佳佳跳了起來;很是激動的拍著陳浮的肩。
陳浮微笑,說了句那是當然。然後默默離開。。
他們是死黨;回家的途中佳佳又向曾誠重複了這句話。彷彿是說給自己聽又彷彿是說給曾誠聽。只是回家後佳佳血紅著眼開啟電腦聯機。那天晚上他打了通宵的遊戲;令曾誠的夢裡全是怪物和金條。
所有的故事都有落幕的時候。
後來;再後來;當陳浮徹底離開的時候曾誠有了這樣一句感嘆。
不過現在;他還只是感嘆自己的前途渺茫。
又是一週過去;曾誠的行蹤終於被人發現。只是發現他的不是他老爸而是隔壁的班花金蓮。
當時;曾誠仍然在倒垃圾。遠處;金蓮路過。
於是;巧合就這麼產生了;孤獨的倒垃圾的少年與哀怨憂傷的獨行少女在垃圾叢生的後巷相遇。兩人相對無言。半晌;曾誠才懵懂的問了句。
“學校裡沒什麼事吧。”
“你爸爸來找過你好多次了。”
“我爸爸來找我。”曾誠的鼻子有點酸。多日的委屈和孤獨一瞬間全都湧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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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來找我。”曾誠的鼻子有點酸。多日的委屈和孤獨一瞬間全都湧上了心頭。
此時;他忽然覺得他們真的是一對父子。這種關係不是不好;只是不是他所希望的那樣。
大概沒有人可以選擇吧。出生的時候自己是什麼樣的呢?那時候老爸又是怎麼樣的呢?會是笑著說;啊;我的小寶貝。想到這裡曾誠寒了一下,他直覺他老爸應該是到處嚷嚷我有兒子啦。
慢慢的曾誠笑了起來,撓撓頭他很害羞的邀請楊悅。“你等會;我請個假;我送送你。”楊悅沒有做聲;默默的點了點頭。
再後來就是兩人無語的走在X大的那條校園路上。
這時風慢慢的吹了起來;一遍又一遍。忽然間好象時空交錯;曾誠覺得一下子似乎回到了認識佳佳的那個晚上。那晚也是這樣;風不停的吹。過得真快啊;已經一個月有餘了;差不多還有兩個也就要高考了。那時自己又在哪兒。或者說高考到底參不參加。
這個問題很嚴重也很茫然;曾誠思考;思考的答案還沒出來的時候楊悅發話了。“送我到這就好了。”她招來了輛計程車;沒有給曾誠拒絕的餘地。臨上車的時候;楊悅忽然很小聲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