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東西,其中有一個要比十公分長的釘子,愣在那裡猶豫之極,咬唇之餘便快跑過去,在距離釘子不遠的地方他的心裡浮現了這樣的思路。
在你帶我看過一場日出裡,我還記得,你曾說過,你是在為自己的幸福爭取機會。
那麼,請讓我為我的幸福拼搏一次。
痛!李在真全身都在發抖,寒冷的血液不受制止直達腦門,耳裡聽到的是全然是鼓鳴似的聲音。整個人混沌而迷離起來,他想要保持清明的深呼吸咬住下唇,扯破嗓子的吶喊:“啊!朝陽!”
無法強撐,他整個人倒在地面上,眼淚都被活生生地流落臉頰下巴,融入地面,於朝陽飛奔而來,緊張地蹲下去問:“怎麼了?”
“我,我的腳……”他大口呼吸,勉強擠出完整的話。
“腳?”於朝陽驚呼失色,他看到銀色的釘子透過拖鞋陷入李在真腳面的肉裡,隱隱可見血跡斑斑,可見釘子的犀利度,於朝陽話不多說,立刻橫抱起李在真奔跑下樓。
“怎麼這樣不小心,疼嗎?你忍著,我送你去醫院。”他急切的道。
“不……,我不要去醫院,你放我下來,我不要去醫院。”聞言李在真掙扎起來。
於朝陽沒有縱容的咆哮:“胡鬧,都這種時候了,你不去醫院要上哪治療?”
“不要,不要。”李在真急得眼淚制止不住:“我不要去醫院,他們一定要問很多事情,我沒有家屬讓他們登記,我沒有,沒有。”他試圖掙脫於朝陽的胸膛,險些失去支柱的摔倒。
面對他如此劇烈的態度,於朝陽心裡浮上一鼓疼惜,連帶心軟下來,他將李在真放置沙發,輕輕地舉握他的腳,觀察著釘子的深度,所幸,由於拖鞋的遮擋,還算入得並不深。
“如果沒有即時處理,傷口可能會發炎,我幫你拔出來?”於朝陽考慮的開口,並無多少把握。
“好……”李在真咬唇,似乎發疼得厲害。
於朝陽冷靜的握住釘子留在外面的部分,還好,可以稍微握合。他見李在真緊張起來,心疼的將他攏入自己的胸膛,拍背安撫:“不要怕,不要怕。”
輕柔的聲音如同溫暖的春風橫掃著李在真的恐懼,下一秒他的精神崩潰,釘子迅速被於朝陽拔除,毫不留情,紅色的血液噴發遍佈他整個腳背。於朝陽立馬搜出家裡的包紮用品,一層一層細心的幫他消毒,清理傷口,包紮。
最後,李在真撲倒在他的懷抱裡,控制不了的啜泣:“朝陽,只有你會對我好了。”
於朝陽忙得偵察傷口,輕拍他的背部,慢斯條理的安慰,心中泛起深深的疼惜。想著又加深了雙手的力道,將李在真摟入懷裡安撫。他知道,李在真已經把他當成生命裡唯一的慰籍,他實在不忍住去拒絕一個無助的人。
“朝陽,不要丟下我,好不好,不管什麼情況下,都不要把我拋棄。”
“好,我不會丟下你。”於朝陽無奈的許諾。
這時,房屋的門被開啟了,雲清初站在門前,雙眼疲憊,看到他們相擁的畫面後,久久不動。
☆、第 21 章
於朝陽愣住鬆開手站起來,李在真微笑坐在原位向來人打招呼,雲清初無動於衷。
怎麼說,三個人都很平靜,在這種情況之下相對尷尬誰也不願打破這片寂靜。可總歸來說,平靜過頭亦是一種可怕的徵兆,隨時都有可能一觸激發的可怕。
然後於朝陽伸手拿起披在沙發上的單薄外衣。由於是夏季的關係,這些外衣放在家裡也只是偶爾預防寒冷突然侵擾,這時卻成為了於朝陽唯一可以掩飾窘迫處境的關鍵。他走過去將外衣披上雲清初僵硬的肩膀,溫柔地把他拉進室內,關上門。
結果讓現場的氣氛更加沉陷低谷,三個人一同對峙,其中雲清初的失去反映能力造成於朝陽心裡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爬行古怪不已。然而仍舊坐在沙發上的李在真,嫣然一笑,在兩人的目光之下,艱難扶著沙發站起來,包紮的腳有一部分並無大傷狼狽的踩著地面離開。
“我不打擾你們了,慢聊。”這是他走後留下的話。
雖然他的行為有點難看,卻不失得體。
於是他的退場塑造了另外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各種暗潮洶湧瞬間點燃。在雲清初過於沉默之下,於朝陽顯得非常按耐不住,也是他太過急躁,換作平常雲清初的冷漠是他早就習慣的方式。
不過他剛要準備開口緩解這詭譎的平靜,雲清初以一種於朝陽無法掌控的力度將身體離開包攬他的胸膛裡,直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