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初晨的暖風,室內的氣溫在持續上升,兩人的額頭都有顯明的汗水留至鬢角滑過臉頰,製造出透明的晶瑩。
直到碗盤裡的湯汁以及夾雜的配食全部清空見底之後,於朝陽起身先開起空調漸漸寒化整室的高溫氣息,然後將雲清初旁邊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人的聲音忽然響起:“今天的報紙?”
雖然每天都有購買報紙,但第一次見雲清初主動詢問,於朝陽笑著回答:“等我一會,我就去拿上來。”
他走後雲清初就掀開被子走進盥洗室梳洗,一切都清理乾淨以後又重新回到床上。蓋好被子看著窗外高高在上的太陽,被強烈的日光刺得眯起了眼睛,好一會兒才逐漸適應。接著於朝陽走上樓梯的腳步聲傳至他的耳膜,他莞爾一笑,帶著罕見的幸福。
於朝陽一進門就看到雲清初的視野在打量火熱的太陽,中午的光線已經可以透過窗戶到達床上了。在陽光照耀下雲清初的側顏變得虛朦,頭髮的末俏閃爍著金黃色的暈圈,籠罩在整個人的周遭,美得極像誤入凡間的仙子,讓人覺得哪怕一眨眼就都有可能消失。
他飛快地走過去握住雲清初的手,將他的恍神拉回來不滿地說:“別看了,你的報紙”之後於朝陽也鑽進被子裡,緊緊地摟著雲清初纖細的腰部。兩人的溫度輪流傳遞給彼此,咫尺的溫暖合併為一體。
雲清初接過他的報紙張開,眼睛仔細地掃過任何一處,停在報紙上的頭條新聞。看著看著就忍不住清淡地一笑,未曾見到雲清初如此專注一份報紙,於朝陽好奇地問:“怎麼了?出了什麼精彩的新聞。”其實於朝陽時常有種任憑多麼精彩的訊息都無法撼動雲清初的感覺。
雲清初並沒有回答的選擇將報紙遞放在他的手上,身體移開床的中間打算赤腳下地面,結果不出所料的看到地面上的拖鞋。分明早就猜到,但他仍舊稍頓再自然的穿上,假裝沒有聽到身後的驚呼直接走出房間。
下樓梯繞彎,坐在沙發上自行倒了杯溫水,另外順手摸起旁邊看未完的書,雙腳重疊將書放在中間翻開來看。一陣急促的下樓聲在他的耳邊響亮,他抬眼人已經在他的眼前了。
“清初,這是怎麼回事麼?”於朝陽喘了口呼吸,繼續提問:“昨天之所以那麼早完成拍攝,是因為這件事?”他將報紙舉起擺放雲清初腿上,遮蓋了雲清初正在看的書。
報紙上用顯大紅色字型寫上了一個標題:雲清初居然為自己耳邊的耳環耍大牌,拒絕了東方爍的拍攝。雲清初看了眼於朝陽,自己把報紙疊起來放在旁邊,接著看書,若無其事。
“清初!”於朝陽不禁提高聲音:“我記得東方爍是你最欣賞的攝影師……”
雲清初從書裡抬頭啟口平靜地說:“然後呢?”
“你不
必因為那不值錢的耳環這樣,其實你可以,可以……”
“於朝陽,我們是什麼關係?”雲清初丟開書站起來,對上他的視野相視為平線,首次對他提起聲音的高度。
於朝陽頓住,猶豫地回答:“戀人”
“既然知道我們的關係是戀人,那麼你就沒有必要為這種事妥協自己。”雲清初深呼吸,似乎在壓抑著此生以來最大的怒火,隨之又轉開直視於朝陽的眼睛,聲音變得澀意:“因為……我是你的。”
尾音似乎凝固在空氣裡即刻衝散在四周迴旋,於朝陽站在原地難以置信的聽著一字又一字從雲清初的口中脫出,久久無法產生反應,他剛要有所動作的時候雲清初又說:“我要去工作了。”轉身要走。
於朝陽條件反射的拉住雲清初的手,瞬間把他扯入自己的懷裡,張口幾乎要長篇大論起來,終究說出口的卻只有三個字:“我愛你。”哽咽而堅定,包含了一切的情思。
同樣回答他的也是簡潔的三個字:“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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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雲清初已經出門了,於朝陽在兩人的家裡收拾整理一切以後,也趕去了公司。因為他在雲清初進入演藝圈之後也當起練習生,為的是有朝一日與雲清初同臺演出。在他走進練習室的時候裡面有著不同與往常的喧譁聲。
第一個看見他的是崔少遙,兩人至小一快長大,雖然後來因為大學考試的分數相差而各奔東西,但如今又同樣就職於練習生,崔少遙飛快的奔向他,深怕於朝陽沒有聽見的激動嚷嚷:“朝陽,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於朝陽還未開始尋問,只見一個身體奔入他的胸膛,全場口哨聲響亮。他一驚,連忙拉開與那人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