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兩個半月前,我來到他們的家中,跟他們說,我決定跟文迪到香港,大概不會經常回來之後。
沈凜先是沉默,然後問我是否真的決定離開,到香港幫助文迪,當他的左右手,而當我堅決地回答是之後,他便把一堆檔案丟到我眼前,還說幸好早有準備。
當我開啟來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只見內裡的盡是蘇氏的內部檔案,更有些是屬於機密級的檔案…ok,我承認沈凜不是一個平凡的花王…反而比較像一個商業間諜,因為在我看著驚訝時,沈凜便彷如老師般,詳細地向我解釋蘇氏內部的問題。
所以,其實我是早已知道,也早知有了覺悟後,才來到香港的。
而在送我到機場的那天,沈凜給我他弟弟-沈冽的流動電話號碼,吩咐說一到達香港便儘快找沈冽,請他幫忙。
雖然我不認為沈冽會幫忙,也認為獨力幫忙文迪是件很有挑戰性的事,但我依然感激沈凜,讓我可在到達後儘快習慣、踏上軌道。不行,充滿自信的文迪很少會用如此擔憂的口吻來說話的,所以我要快點看還沒看過的文迪,儘快幫助自己心愛的人。
只是身為當事人之一的文迪,卻完全不欣賞我的苦心,在搶去檔案後,酸溜溜地說我來香港,最大的目的是要陪伴他。
真是的,竟然連死物的醋也吃啦…
心中如此想著,可是表面上,我卻臉掛著甜蜜的笑容,雙手環抱在文迪的頸項上,以我所記得的甜膩語氣反問道:「那你想我如何陪你?」
想當然,我是知道這樣做這樣說的後果,而且,我根本是為了那後果而做出這樣的行為,我更相信,十個月的分離,是絕不會令我們二人疏離,甚至不知怎辦才好,相反,我肯定文迪更為飢渴地撲上來…
十個月,才不會為我們帶來任何負面的影響…
而文迪也如我所想的,在聽到我這番挑逗性的話後,隨即說也不說、問也不問,毫無預兆地撲上來,把我拉到懷中便開始又吻又摸。
啊要命,到底是我太久沒跟文迪親近、行床第之歡,還是這十個月的分別,令文迪野獸化起來?怎麼我覺得文迪好像變得比以前更變態了?文迪他不但要我坐到雙腳之間,讓他從後侵佔我,他更於床前放置了一個特大的連鏡衣櫥,我們做什麼…都誠實地被反映出來…
而最要命的是十個月後,不知為何,我好像變得比過去更敏感,甚至乎可稱為變得淫亂了…啊啊,到底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覺得羞的啊,可是當我看到鏡中那屬於自己的視線,竟有種被窺望的感覺,然後觸在肌膚上的指尖便變得更為熾熱…
不行了,我無法再控制自己…我的腦袋開始一片的空白,全身的感覺都聚積在表面肌膚上,一下淺觸,一個輕吻,都彷如帶著電流的烈火,要把我們卷著燒燬…
「來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吧…」
低沉如囈語似的輕語伴著下身惡質的輕磨更變本加厲地擾亂著我的心緒,我彷佛聽到惡魔的聲音,隨即身不由己,在呢喃的帶領下抬起頭來,望向鏡中的淫亂畫面。迷亂溼潤的眼眸、紅腫得快滴出來血似的嘴唇,染上一片瑰麗的白晢身體正軟軟地靠在文迪懷中,正隨著對方的動作而扭動、迎合、呻吟…
所以這就是我嗎?好羞我怎可以如此放蕩?我從沒想過跟文迪親熱時的自己會是這麼媚的…簡直是淫亂…
「葛雷好美啊…再讓我多看一點,可以嗎?」
「嗯啊…」
心中在羞恥著,可身體的反應卻比任何都更誠實。當文迪以舌尖順著輪廓舔著我的耳朵、指尖若有若無的輕搔的觸感,那種心癢難耐的不安感直達心窩,令我如受蠱惑的,張開口,吐出更多甜膩而淫蕩的呻吟…
亂了,一切都亂了起來。作為一個法學生應有的冷靜理智,都在文迪的愛情裡崩潰;本是冷清的世界,亦在一瞬間變得絢麗燦爛起來,天地間的所有顏色都在旋轉…
當一切靜止下來之際,我和文迪,依然維持著相連的狀態,相依在一起喘息著,看著對方的汗水流下、滴落到對方身上,跟對方的汗水溶和在一起。這是一種很甜蜜親近的感覺,很滿足很幸福,過了一會,我才願意開口,責怪文迪的變態。
「我是變態,我是為你而變態、為你而瘋狂。」
文迪定定地從上凝望著我,而我也筆直地回望著他。我再一次確認到,文迪是認真的,他為了我,大概是不惜一切,甚至願意犯罪吧?
還真有點無法理解呢…
「你說為我而瘋?我有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