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簾蓋住了每一寸可能透光的地方。人待在這樣的密閉的環境,甚至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但同樣的,會感到安全,黑暗的狹窄的空間反而會讓人有靜謐地被保護的感覺。
房間的正中擺著一張大床,床鋪微微鼓起,床上躺著的人沒有察覺邱悅的到來,在邱悅走近時動也沒動一下,邱悅看著他側身躺在床上,身體蜷曲,緊緊裹著被子,只佔據了床鋪一半的位置,王逸鳴的睡相簡直可以用‘憋屈’來形容。
這個男人,曾經意氣風發,曾經高傲不可一世,曾經自信耀眼,可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卻擺出這樣的姿態,簡直讓人覺得可憐。
沒有男人希望配上這樣的形容詞,但凡有點志氣的男人,總不想自己淪落到被人用‘可憐’來形容的地步,王逸鳴也不會例外,假如他意識還清醒,是絕不會讓邱悅有機會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可惜生病的時候,人總是很難完全掌握自己的意識。
就算是王逸鳴,生病時也會心理脆弱,曾經的邱悅照顧過這樣的王逸鳴,甚至覺得這時候的王逸鳴格外需要他,依賴人的樣子也比平常要可愛得多。
可惜往事已矣。
時隔多年,又看到他因為生病躺在床上沒有依仗的樣子,邱悅的心裡除了複雜竟然只剩下‘可憐’,曾經的心疼和焦急不知道到哪裡去了,他早就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邱悅開亮了床頭燈,微黃的燈光照亮了臥室。
邱悅清楚地看到了王逸鳴的表情,兩眉之間有深深的摺痕,嘴緊緊抿著,唇色慘白,這幾天應該沒睡好也沒吃好,看起來憔悴得厲害。
“王逸鳴,醒醒。”邱悅推了推王逸鳴。
對方低低呻吟了一聲,把臉埋進枕頭裡,身體沒有太大的動作。
邱悅皺起眉,又叫了他一聲,“王逸鳴。”這次的聲音要大得多,還配合著手裡的動作,“起來,去醫院。”邱悅俯下身叫他,兩個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