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彭帥連忙討饒,“我這不是例行通知麼,好歹你給個話我,我好去回了。”
王逸鳴想了想,居然答應了。“好,我去。”
這回輪到彭帥驚訝了,“你要去?”他揚高了聲音,“太好了,憋了這麼久就當出來放鬆一下,總比在家裡待著有意思多了。”
“告訴我時間地點。”王逸鳴沒跟他囉嗦太多。
“這個星期天,海灣碼頭,‘靈吉兒’號遊輪。”
“嗯,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過去。”
兩個人說完各自掛了電話,彭帥旁邊一人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出湊過來打趣,“帥子,又在想女人了?”
“滾蛋。”彭帥罵了他一句,又緩緩笑道:“剛我給王逸鳴打電話了,讓他參加國王遊戲。”
“他不是每年都不去的麼,還跟他打什麼?”
彭帥搖頭,輕哼了一聲,“今年不就去了?他跟吳家的那位也就好了三年吧。”話裡竟然有些唏噓。
那人拍拍他的肩膀,“三年不算短了,有人墳頭上都長草了。”
彭帥臉色變了變,瞪了那人一眼,“滾開,懶得跟你講。”
“我可沒亂說,三年前王逸鳴不是還來參加過麼,那時候他還特意帶了伴。”說話的人冷哼了一聲,“可不是不把人當人麼?”
彭帥沒理他,緩緩說道:“今年是杜曉蘭挑頭弄的,不知道會玩什麼花樣。”
旁邊一人滿是興味地合了合唇,語氣中有些曖昧和調笑,“反正不是一對一了。”
“國王遊戲”是海城的公子哥中非常流行的一種另類遊戲,一般的“國王遊戲”是抽號碼,抽到最大的當國王,國王有權利處罰其他人,大多被當做整人遊戲來玩,但海城的這群公子哥當然不會玩的這麼簡單。
每年一次的“國王遊戲”會由圈子裡的領頭人來舉辦,一年一個主題,每一個參加“國王遊戲”的人都會帶上面具,面具的作用不只是遮掩,更有種讓人想要窺視的慾望,使人對遊戲本身產生更濃烈的興趣。
參加遊戲的人依然會拿到號碼牌,號碼牌分紅藍兩色。電腦會自動把紅藍兩色的人配在一起,其中號碼較大的成為“國王”,“國王”有權利對遊戲的另一個物件進行懲罰,去年的主題是“my lord”,也就是所謂的“主僕懲罰”,成為“國王”當然就是主人,剩下的一個只能是僕人,在不傷害身體的情況下,“主人”和“僕人”之間的合理遊戲都是被允許的。
紅藍號碼牌也有不同的意義,藍色的號碼牌可以拒絕一次遊戲,而紅色只能應允,也就是說當藍色號碼牌的人無法成為“國王”時,他可以拒絕一次遊戲,在第二次抽籤配對之後就不再有拒絕的機會,他們通常把藍牌稱作“豁免牌”,畢竟一個晚上最多也只會玩兩次號碼配對,抽到藍牌無疑是給自己上了張免死金牌。
雖然是遊戲,但是“國王”與“受懲罰者”之間的差別還是很大的,同樣都是海城的公子哥,當然有不少人根本不想當被懲罰的那一個,於是每年主辦遊戲的人都會從外面邀請不少人參加遊戲,在他們參加前都會進行例行的身體檢查,而他們無一例外,拿到的都是紅牌。
每年的“國王遊戲”都是一次慾望的狂歡,百分之九十的“國王”和“受懲罰者”都會滾上床在遊戲的刺激下進行一次慾望的盛宴,不知道自己的物件長成什麼樣,在黑暗中成為主導者支配對方的一切,對於海城的公子哥來說這無疑是最為火辣刺激的,因此“國王遊戲”也被一直延續下來。
這樣的遊戲,一般人是不會帶伴的,一來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讓遊戲失掉樂趣,二來,關係親密的伴成了別人的懲罰物件被人為所欲為,也不是人人都想看到的。 所以“國王遊戲”的參加者大多是個體,當然也會有例外,總有些人懷著一些奇異的隱晦的心思,主辦人雖不提倡但也不會拒絕這樣的人參加遊戲,前提是兩個人都知曉遊戲內容,並且答應不主動挑事。
去年的主題“my lord”讓不少人回味不已,而今年的主題是“狩獵者”。也就是說,今年的“國王”可以尋找不只一個物件成為自己的獵物,紅藍牌的抽籤也不會少於兩次,對很多人來說這樣的主題更加新鮮。
邱悅聽傅臨昇講完,冷笑了兩聲,“什麼‘國王遊戲’,不過就是披著遊戲外皮的群交派對,難怪這麼多人樂此不疲。”
海城作為國內頭號發達城市,最不缺的就是喜歡玩遊戲的有錢人。
傅臨昇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衣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