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素削完水果,把刀還給他,可是他沒有放進挎包……這也說不通,既然兩人都記得還刀的環節,Eric又不能動,只有被偷,這一個說法了。是布萊克,還是羅素?要刀幹什麼呢?
“你在想什麼呢?”
Eric的手有點不規矩,在我的腿上來回撫摸。我拉起他的胳膊,用僅剩的兩把架式剃鬚刀中較為鋒利的一把用來幫他刮手臂上的汗毛。他抽回胳膊,搖搖頭。
“算了,每天都這樣,也挺麻煩。你眼球都充血了,昨晚沒睡好嗎?”
的確是累了,放下剃刀,打了個哈欠。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總是做惡夢。”
“試試看在夢裡自我催眠。”
“唔?”我好奇了起來,“怎麼自我催眠?”
Eric笑道:“既然是做夢,總會醒的。就不斷暗示自己,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自然而然的會過去吧。”
“你還真是理性呢。”哪有人睡著覺,做夢的時候還能準確無誤的分辨出現實與夢境呢?真這樣反而
有些悲哀吧?Eric不以為然,稍稍翻了個身,“哎喲”一聲叫起來。我幫他揉了揉腳。他臉上堆著笑,有點得逞地挑了挑眉毛,眼神頗有暗示意味。
沒理他,打算東拉西扯轉移這傢伙的注意力,他卻不傻,攀上我的肩頭,舔了兩下我的嘴唇。
“幹什麼!”我擦了擦嘴,狠狠瞪他。
他努了怒嘴,悻悻的倒靠在我的大腿上。推他幾下,這傢伙居然死賴著不肯動。只好隨便他了,也不好再說什麼,只盼他趕快過完癮,乖乖躺好,省得被羅素回來撞見說不清楚。
“你,差不多就行了啊,被人看見怎麼辦?”
“考慮的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故意裝起了傻,哪能他說怎麼樣我就跟著亂來?再怎麼不濟,也得自己願意吧?
“你怎麼裝傻充愣呀!我喜歡你的事你怎麼說?”他急了,轉頭往我大腿根部拱去。我嚇得顧不了太多,猛地站起身,他的腦袋重重撞在地面上,疼得他咿咿呀呀地大叫。
我滿臉通紅,用手捂住了襠部。
有反應了……
他一邊摸頭,一邊看我,忽然滿意地笑了起來。
“看來你的小弟弟已經替你回答了我的問題。”Eric在地上翻了個身,打著滾翻回了樹葉堆裡。腫脹的腳被牽扯痛了,又叫喚起來。
要不是Eric剛才在我身上瞎動,我也不會這樣!我怎麼可能對他有意思!
“阿餘,”他溫柔地喊了我一聲,“我來幫你弄吧。”
“不要。一會兒就好了……”
“憋著不好吧?”他邊說邊脫褲子,腿又碰到了痛處,咬牙哼了一聲,“你看,我也一樣。”他的小弟弟已經高高聳起。
我的臉恐怕都發白了吧?山洞裡怎麼忽然熱起來了,身上的汗直冒,下面也不安分了。
“阿餘,過來吧。”
“你別叫我!”
“阿餘!”
身後傳來Eric的慘叫,可能又激動地碰到腳傷了吧?活該!腳都腫了還滿腦子邪念!男人都是這麼色的嗎?我自己也不是這樣嗎?小林昨天也是,Eric也是,我自己也是……太有說服力了……
迎面碰上羅素,他手裡提著一隻兔子。見了我,興高采烈地說:“一會兒有肉吃了。這傢伙掉坑裡了。唉,你去哪兒?”
“找小林。”
羅素“喔”了一聲,樂呵呵的往洞裡去。真希望他別被Eric的狀態嚇到。
“啊——”遠處洞裡羅素的叫聲。
唉……還是看到了嗎?可憐的羅素。
在以後的日子裡,羅素的眼中,Eric的濃毛又與另外一樣東西聯絡了起來——性。
到沙灘邊的時候,小林竟然已經搭好了帳篷。他把救生艇裡的防水蓋布綁在木支架四周,可以輕鬆容納兩到三人的帳
篷就此完成。我來的時候,他正把幹樹葉鋪在沙地上。見我來了,他似笑非笑地站出來,雙手叉腰,下巴微微揚起,一副懶洋洋地媚態……
媚態?我是這樣形容他的嗎?我是gay貨嗎?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
小林走了過來,托起我的手走向帳篷。他用手掌體貼地遮住我的腦袋,避過毛糙的木支架。我們一起鑽進帳篷,他鬆開繩子,深藍色的防水蓋布“譁”地落下,正好擋住了入口。
帳篷裡很暗,光線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