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動左手,慢慢攀上秦峰的肩,主動回應那個吻。他半閉著眼睛,吻得既熱切又纏綿,甚至還勾住秦峰的舌頭糾纏起來。
秦峰剛開始覺得享受,後來有點喘不過氣,再後來連膝蓋都發軟了,幾乎抓不牢顧言的手。正沉迷其中的時候,忽然聽見“咣噹”一聲響,是酒瓶被人砸碎的聲音。
秦峰的酒醒了大半,睜眼一看,顧言正搖著半截酒瓶子衝他笑,鋒利的碎玻璃反射著冰冷的光芒。
他不禁往後退了退,但背後就是牆壁了,而顧言的手還勾著他的脖子,再次吻上來。嘴唇越是火熱,那酒瓶子就靠得越近,在他臉頰邊比劃來比劃去的,看得人心驚肉跳。
秦峰很想掙扎,但剛喝了酒,手腳根本不聽使喚,只能叫道:“你幹什麼?”
“秦少爺不是想玩我嗎?我在陪你玩啊。”顧言一邊吻他,一邊用膝蓋頂了頂他下身的重要部位,即使不用演技,那眼神也是風情萬種的。
秦峰只覺渾身發冷,眼看顧言手中的酒瓶子也慢慢往下移,慌忙喊道:“你別亂來!你再敢動一動,我就喊人了!”
“喊什麼?”顧言好笑的問,“非禮嗎?”
秦峰怒瞪著他,努力擺出兇狠的表情,身體卻在發抖。
顧言便“嘖”一聲,道:“原來秦少爺這麼玩不起。”
他隨手把碎酒瓶扔了,仔細整理好秦峰被壓皺的西裝,把大少爺上上下下摸了個遍,才在他耳邊吹一口氣,低低的說:“學著點,這個才叫性騷擾。”
六
秦峰氣得出不了聲,臉色忽紅忽白的,相當精彩。
顧言後悔沒拿個相機來拍照留念。他酒喝得不少,這會兒也有點頭暈了,撐著桌子站起身,一步步朝門口走去。
房門不知何時開了條縫,顧言一開門,就撞見站在外頭的秦致遠。秦老闆西裝筆挺,頭髮一絲不亂,像是剛從會議室裡走出來似的,臉上永遠掛著溫和笑容。
顧言早料到他會來,但還是問:“什麼時候來的?”
“不算太晚,正好看見你是怎麼非禮我弟弟的。”秦致遠答得很平靜,一點不像生氣的樣子。
顧言偏著頭靠在門邊,伸手勾住他的領帶,問:“秦總要不要也試試?”
“你喝醉了。”
“嗯,所以才敢借酒行兇。”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人已經往前倒了過去。
秦致遠順手扶住他的腰,道:“這個地方不太合適。”
“我敢打賭……”顧言舔了舔嘴唇,一個勁地盯住秦致遠的喉結看,恨不得張口咬上去,“洗手間裡現在沒人。”
“若是輸了呢?”
顧言將唇覆上去:“任你處置。”
秦致遠的眸色轉深幾分,輕輕按低他的頭,跟走出門來的秦峰說了幾句話。
顧言的酒勁這時候才上來,沒聽清他們說了些什麼,只是秦峰臨走的時候,惡狠狠地瞪了他幾眼。他表情那麼兇,眼睛卻有點紅紅的,像只小兔子似的,害得顧言哈哈大笑。
笑完了才發現自己正被秦致遠拖著走。
他腳下輕飄飄的,一下下都像踩在棉花裡,進了洗手間後,也不管裡面有沒有人,直接把秦致遠壓在了門板上。
秦致遠似乎苦笑了一下,說:“以後少喝點酒。”
顧言連聲應是,然後用唇堵住秦致遠的嘴。
他們在狹窄的隔間裡做愛。
越是有被人發現的危險,就越是激發了對彼此的渴求,秦致遠從後面進入顧言,一次又一次兇猛地貫穿他的身體。顧言顫抖個不停,一隻手撐著牆壁,一隻手拼命捂住自己的嘴。
但仍有低低的喘息聲逸出來,更添淫靡氣息。
秦致遠在那火熱內部達到高潮的時候,忍不住扳過顧言的臉與他接吻。顧言的背脊抽搐一下,也跟著攀上快感的頂峰,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叫出聲。
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要飛散了。
如果就這麼死了,好像也挺樂的。
顧言後來靠在洗手檯邊休息,一邊回味一邊這麼想。
秦致遠身上還殘留著歡愛後的氣息,但是已動手打好了領帶,透過鏡子與他對望,道:“是不是腿軟了?去我那邊坐坐吧。”
顧言就是為此而來的,這時偏偏以退為進,問:“會不會不方便?”
秦致遠早看透他玩的那點小把戲,在他腰上捏了一把,眼角的細紋極有魅力,笑說:“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