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取了杯酒默默地退到角落裡。
唐安娜最近風頭正盛,專輯大賣、片約不斷,也難怪秦致遠會帶她一起出席。哪些是養著玩玩的,哪些是可以帶出場的,他畢竟還分得清楚。
顧言一邊喝酒一邊想,那隻小狐狸不能來湊熱鬧,恐怕失望得要命吧?剛想笑一笑,就見唐安娜嫋嫋娜娜的朝他走了過來。
他們兩人同在一個公司,並不算太陌生,說話時便省掉了許多客套,唐安娜開口就問:“怎麼不去跳支舞?”
顧言擠擠眼睛,一本正經的答:“若請得動唐小姐這樣的美女當舞伴,就算跳斷腿我也願意。”
唐安娜聽得笑起來:“不介意我抽根菸吧?”
“請便。”
唐安娜從煙盒裡敲出煙來,姿態優雅的點燃了,極緩極慢的吸一口,半眯著眼睛的模樣很有風情。
顧言最欣賞這種女性,他若是愛女人的話,肯定會選唐安娜這樣的。
唐安娜見他盯著自己看,便搖了搖手中的煙盒,問:“也來一根?”
“不用,我不抽菸。”
“啊,”唐安娜瞭然的點點頭,笑說,“秦致遠不喜歡煙味。”
顧言笑得十分含蓄。
就算承認也無所謂。他確實把秦致遠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並且在生活中時刻注意,從來沒有絲毫怠慢。他已不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了,若不下功夫不花心血,怎麼比得上別人青春無敵?
十二
“付出多少就得到多少。”唐安娜打量他幾眼,道,“難怪秦致遠對你這麼上心,條條路都幫你鋪好了。”
“怎麼比得上唐小姐你?沒有人搭橋鋪路,依然大紅大紫,風光無限。”
女人都愛聽恭維話,唐安娜也不例外。她笑著抽完那支菸,轉頭望了望周旋於賓客間的秦致遠,忽然問:“你跟在他身邊這麼久,難道從來也沒動過心?多金又年輕,臉長得也不差,最重要的是溫柔體貼、慷慨大方,有能力讓你名利雙收……這樣的人,很容易讓人陷進去。”
顧言不知道唐安娜算不算其中之一。
他跟著望向溫和微笑的秦致遠,連一絲猶豫也沒有,馬上就答:“那些只是假象。”
溫柔也好,多情也罷,只不過是秦致遠戴著的假面具而已。難道看不透一個人的心,就能輕易愛上他的偽裝?
不,他從來不愛秦致遠的完美假象。
他……
秦致遠遠遠的看見了他們兩人,朝他們舉一舉酒杯,大步走了過來。
唐安娜便結束了這個話題,轉而談一些風花雪月、坊間八卦。等秦致遠過來後,三人互相說笑幾句,唐安娜很快就藉故走開了。
顧言跟秦致遠碰了碰杯子,亮出早就準備好的開場白:“好久不見。”
“只隔了半個月而已,也算很久嗎?”
顧言搖搖頭,非常嚴肅的說:“錯了,是整整四十五年。”
秦致遠的好奇心被勾起來,問:“怎麼來的四十五年?”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天就是三年,十五天不正是四十五年?”
秦致遠說不過他,只好避重就輕地嘆道:“算術不錯。”
接著又問:“你剛才跟唐安娜聊些什麼?”
“我想請唐小姐跳一支舞,可惜沒有成功。”
“嗯,她最近的身體狀況不適合跳舞,她……”
“嗡——”
話說到一半,秦致遠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他朝顧言做個手勢,掏出手機來按下通話鍵,邊講電話邊走出了嘈雜的會場。
顧言端著酒杯在附近閒晃,等了快二十分鐘,才見秦致遠重新走進來。他以為他會回來繼續剛才的話題,結果秦致遠致只是靠著牆壁立定了,微微鬆開頸上的領帶,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疲倦?
他不久前還春風滿面,只是接了個電話,就累成這樣?
這時有人起鬨說要趙辛上臺發表獲獎感言。趙辛盛情難卻,只得上去說了兩句,他本來就是不善言辭的人,才說幾句就詞窮了,又急著叫秦致遠救場。秦致遠吸一口氣,動手整理好西裝,打起精神上了臺。
顧言認真聽完他說的每一句話。
從頭到尾,一共出現三次錯誤,兩次是忘詞走神,一次是咬錯了字音。像今天這種場合,秦致遠肯定早有準備,處處要求完美的他,怎麼會不斷出錯?他一貫把自己隱藏得太深,很少有洩漏真實情緒的時候,而今晚……會不會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