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哭,在父母吵架的時候,在母親夜不歸宿的時候,在生日時媽媽拿著錢就走人的時候,可是,洪雪從來沒有哭的那麼絕望。
“乖啦!乖啦!不哭!”洪雪蹲下抱著他,把他摟在懷裡“不哭哦!乖!”
伸手撫摸著他的背脊,一下又一下。
“不要哭了!乖啊!我給你唱歌!你姐我啥都不行,就會唱歌!”洪雪把懷裡的摟得更緊。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
黑夜的歌聲伴著漸弱哭聲,凌嘉言死命的抱著洪雪,把那些不敢釋放的統統哭掉。
“放手。”
“你不哭啦?”
“我沒有哭!”
“好吧好吧!你沒哭,是我大半夜的哭的淅瀝嘩啦的!走啦小子,扶我起來!下去找個護士給我看看傷口,要是真留了個疤毀容了,我怎麼嫁人!”
那一夜就像一個轉機,許是內疚,洪雪額上留下一個不小的疤,雖然劉海一檔啥都看不見,可是確實存在,凌嘉言從那時候起特別聽洪雪的話。
洪雪上高三,拖了這麼久的課現在回去可也跟不上了,直接休了學,回家好好地養傷。
不過,洪雪依舊每天來醫院,帶著書,下午的時候凌嘉言躺在床在複習,洪雪就坐在窗前看書,病房裡新來的那個男孩一直以為他們是姐弟兩個。
周蒙工作越來越忙,洪雪接替了她的工作,每天給凌嘉言做飯洗衣的,還陪他一起復習,說是現在他好好複習的話還來得及中考。
凌嘉言也開始慢慢接受洪雪的照顧,倒是周蒙,總說不好意思。
第三章
“你上午去哪了?”
最近洪雪一陪他吃過早飯就不見人影,一直要到午飯的時間才出現。最近凌嘉言總是這麼問
洪雪卻總是支支吾吾的矇混過去。
洪雪趴在桌子上等著凌嘉言把豆漿喝了,吃了藥神秘兮兮的對他說“帶你去看個人?”
“不去。”凌嘉言穿著白色的衣服站在窗前和那個新來的小男孩一起做伸展運動。
“真的不去?你不是老問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