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起觀眾,我就不贅筆形容了,就怕他萬一瞧見了氣出個 腦溢血心臟病啥的。
嗐,其實,羅嗦了這麼多,總覺得這些年就像做了個夢是的,一隻手在眼前晃了一晃,一大 把青春就過去了。
每天一睜眼,看到朱佩羅像頭豬是的流著哈拉子睡在我身邊才覺得生活是真實無比的。
生活一天天的變成了流水賬,東南西北去去來來,上下左右有有無無,每個人每天都穿梭在 這個四維空間,折騰來折騰去,折騰地不亦樂乎;翻天覆地上蹦下躥,直到一命烏呼。朱佩 羅說你看透這麼多幹嘛?我們現在不是還活著嗎?活著是中心,吃喝拉撒是四個基本點,死 是偉大而神聖的共產主義目標。共產主義多久才能實現?還早著呢!所以,你沒什麼好擔心 的!
我說我不擔心這個,我就擔心你陽痿了。他說你摸摸看看,有這樣的陽痿患者嗎?
喲,真不像,這不是日本鬼子炮轟南京城的炮筒子嘛。
其實,接下來,還有很多故事。
你還想聽?
好吧,搬個小板凳來,排排坐,吃果果。
我姐來北京的時候,我吞吞吐吐地跟她坦白了自己和朱佩羅的關係;用現在的名詞說,就是 出櫃了。
我姐不愧是時代知識女性,還真跟得上潮流!她沒太吃驚,只是坐在那兒愣了半晌,然後跟 我說:“弟弟呀,姐我理解你,你不就一塊玻璃嘛,還好不是什麼土坷拉鵝卵石之類的。… …佩羅這孩子我也看得出來,是一個好人,你們在一塊會幸福的。你放心吧,媽那兒有我幫 襯你,多了不敢說,至少五年內她也不會逼你結婚娶媳婦生孩子的。”
聽得我感動地要命,我姐真好,沒把我當成跟她搶男人的一妹妹嫁出去就不管了。
我說:“姐,下輩子咱還做姐弟好不?”
她嘆了口氣說:“算了算了,下輩子啊,你還是做一女人得了,省了這道麻煩吧,我可不想 我這脆弱的心靈再受折磨了。”
我差點暈死。
果然,日子一長,加上我姐旁敲側擊諄諄善誘,我媽也就明白過來了。
但老太太也不明槍亮火地點破,電話照舊打,還總是問:“海摟啊,飯已OK了,下來米西吧 。”
說完自己先笑一通,然後接著說:“嘿,小夥子們,你們好嗎?佩羅呢,叫他過來跟我說話 !”
每次我們回家,見到我們她也還是笑呵呵的,我媽這人不像我,痛苦和憂傷從來不顯山不露 水的。其實我姐說我媽知道我們這事的時候,躲在屋裡哭了一天。但她還跟以前一樣,把我 們當倆兒子養著,成天做大補湯給我們喝,坐在一邊瞅著:“嘖嘖,瞧你們倆瘦的!小夥子 們,要注意身體!革命要緊,身體健康也要緊,知道不知道,啊?”
說得我們臉紅脖子粗的,只管悶頭喝湯,一邊還得奴顏婢膝地誇她:“媽您這湯煲得真好喝 !”
哄得她眉開眼笑的。
這老太太,就愛聽人家誇她好。
揹著朱佩羅,我媽守著我卻哭開鼻子抹開眼淚,她說:“童童啊,媽都知道了……你弄成這 樣子媽跟你爸有不少責任。……從小啊我們就沒讓你們感覺到家庭的幸福。但你要知道,媽 我除了希望你活得幸福活得開心啊沒別的想法。……你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喜歡怎麼樣就 怎麼樣,只要不違反法律不違背道德,媽我就沒二話。……放心吧,以後啊,你結婚也好, 不結婚也好,都隨你。……只要你們還都記得你這個媽,常回來看看,媽我就是死了也就安 心了……”
讓她一席話說得我眼淚撲嗖撲嗖地直掉下來。
我摟著她說:“媽,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地活給你看。”
說實話我媽挺不容易的,離婚後一直單身過著,帶著我姐跟我,忙裡忙外的,還要上班。
還好,過兩年她就退休了,我說你跟我們一塊住吧,也多個照應。
她說:“我才不去呢,要我去給你們當老媽子啊,想得美!”
瞧,這老太太聰明著呢。
然後,然後的生活就是千篇一律的日子了,一天又一天,吃饅頭,吃米飯,青菜蘿蔔和大蒜 。
你吃了蒜為什麼不刷牙,醺死了!
還有臉說我?你不也沒刷嘛,你以為你比我強啊?
然後那個就扭過臉去,氣乎乎的跑進洗手間刷牙去了。
小打小鬧不斷,卻沒忘了愛的主旋律這條幹線。
每個晚上摟摟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