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生,九少真不愧是宋司令最寵愛的兒子,有點意思。”馮硯說著客套的話,臉上皮笑肉不笑。
上爻退後幾步,笑道:“馮將軍不請自來,一定是有要事,我們不妨好好坐下來談談。”
“不必,我們就在這兒好好談。”馮硯頭一歪,就有兩個士兵押著靖華走到了欄杆邊,“這是你的人,我們做個交換。”
“馮將軍話說的太重了,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儘管開口,談什麼交換,太生分。”上爻笑得從容。
“你說出宋樂苒的去向,我就把他還給你,明天放你們離開阜城。”馮硯正色道:“要不然,他就直接從這兒下去,明天我發電報宋司令,就說你失手,被李震生亂刀砍死。”
“馮將軍,我還真沒有辦法幫你這個忙了,宋樂苒難道不是去北平找你了嗎,難道又出了什麼岔子,是我不知道的。”上爻頭疼道:“我也知道哥哥他不聽話,可他怎麼能這麼任性,三番四次惹你生氣。”
“誰讓他有個事事為他擦屁股的好弟弟,把他寵的無法無天,他回廣州倒是做的都是好事,聽說差點都要做爹了。”馮硯說的輕鬆,可上爻卻是更加防備的看他,他收起方才的笑,同馮硯商量道:“哥哥愛胡鬧也不是一天兩天,馮將軍何必動氣,不如這樣,馮將軍今天賣我一個人情,他日我知道哥哥的訊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將軍。”
“收起你那小聰明,放你回廣州,那還有什麼戲,煮熟的鴨子我可不能讓你飛了。你這個相好都傻成這樣,要是再摔一下,不死也得廢了。”馮硯看看靖華,諷刺道:“九少,你才貌出眾,怎麼就會看上這種傻子。”
上爻聞言笑的如浴春風,他朝靖華打趣道:“靖華,聽到了沒,誰不是說我配給你,是你賺了,你還敢不敢嫌棄我老了。”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靖華聽上爻同他說話,他跳起來喊道:“你快跑啊,他們都是壞人,你再不跑就是蠢蛋。”
馮硯淡淡的看了眼靖華,沉聲道:“看不出來,這個傻子對你倒是挺有情意的。”
“那是當然,要不然,我怎麼看的上。”上爻笑道,這時靖華猛的把押著自己的人撞開,掉頭往樓梯跑,那兩個人見勢要追,上爻拿出身後的槍將兩人中的一個腿打傷,馮硯也從口袋裡掏出槍對準上爻,上爻立刻調轉頭也用槍瞄準馮硯,兩人立刻槍口對槍口。
靖華從樓上狂奔而下,躲到上爻身後,而方才追來的兩個士兵在樓梯口沒再下來。
“馮將軍,賣個人情,放我和靖華離開,他日厚禮相贈。”上爻伸出左手拉著靖華,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馮硯冷哼一聲,道:“九少,我放你回廣州我的臉往哪裡擱。”
“馮將軍要我給什麼交代?哥哥的訊息我當真不知道。”上爻堅定的說道:“馮將軍要是覺得我就這樣離開傷了你的面子,馮將軍隨意開一槍,我絕不閃躲,這樣行嗎。”
“上爻,別以為我不敢動你,今天我就是殺了你,宋應山也不敢吱一聲。”馮硯冷笑道:“打你一槍沒意思,不如讓你的相好來受一槍,這一槍無論生死,我都放你們離開。”
上爻聞言眉頭緊鎖,他搖頭道:“我能受這一槍,但他決不能,我說過不會讓他受傷,除非我死,要不然我絕不讓他在我面前見紅。”
說罷,上爻把靖華往自己身後推,他把他完全護在自己身後,朝馮硯道:“馮將軍難道覺得這種比槍子快的機會,我一定會輸?”
馮硯收起槍,張開手臂,高傲的笑道:“這紅袖館外面被圍的水洩不通,你回來就是和他陪葬的,我讓你開槍,你也不敢!殺了我,你休想走出去。”
上爻歪著腦袋,對著馮硯的腳下就是一槍,馮硯看著自己腳前三寸的槍痕,頓時氣的臉色發青。
“馮將軍,作為一個亡命之徒,你太低估我的膽量,當年刺殺軍長我都沒眨眼,我當然怕死,不過你更怕。”上爻笑著後退幾步,“我的命賤,不比你是做大事的,和我換命,你劃的來嗎。”
“上爻!”馮硯咬牙切齒道,“放下你的槍。”
“馮將軍,給我一條活路。”上爻將子彈上膛,防備的警惕著馮硯的動作,好像隨時都會對他開槍。
馮硯大笑起來,而後他冷聲道:“帶著你的人立馬滾出阜城,別再讓我見到你!要是讓我抓到宋樂苒,你就等著給他收屍!滾!”
上爻後退出天井,然後在發覺馮硯還沒追上來時立馬拉著靖華往外跑,嚴樹的車子還等候在外邊,上爻上車後便吩咐嚴樹直接出城,不能多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