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搖搖頭:“沒,不過以後可能會經常見面的——她是七號的媽媽。”
未來的丈母孃呢!
想起以後,程昱不由又笑了。隨手翻了翻資料,一堆表格和數字指標什麼的,程昱無語:“讓你準備病歷你還真讓我自己看病歷啊,有你這麼省事的醫生嗎,好歹我也算病人家屬你直接跟我說唄。”
小白嘆了口氣,無視他的玩笑,認真的說:“程昱,你做好準備——她是胃癌。晚期。她是我親自接待的,病情我最清楚。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她最多還有半年,而且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胃癌?晚期?怎麼可能??
程昱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甘心相信,可是小白的樣子看上去的確不像在開玩笑。
“她才三十多歲——你確定?”
“我從不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之前一直勸她住院的,但她一直不願意,說還有人放不下,”小白說完,看到程昱盯著病歷一直髮呆,反應過來,“應該就是七號吧。怎麼,七號還不知道這個事情?”
七號?對啊,我的七號。
——大概是不知道的吧。他和他媽媽的關係那麼冷淡那麼陌生,連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交流都沒有,怎麼可能知道這個?
而他作為知情人,應該告訴小孩嗎?
如果這次沒有跟七號一起回家,程昱的答案是肯定的。可是現在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連自己都接受不了,怎麼能夠要求小孩心平氣和的做好準備?
雖然七號在對他媽媽的態度上一直都表現的是習以為常、見怪不怪的冷漠,可是程昱能清楚的感覺到這是一種刻意的偽裝。
他是那麼的期望能得到媽媽的愛,期望得到來自媽媽的關心,哪怕只是多點的關注。這種願望強烈到程昱都不忍心告訴他,它可能只會是一種幻想了。
程昱想起七號早上跟他說的話,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程昱想起自己還沒來得及幫助他們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