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將她連拖帶拽地扯到旁邊的洗手間裡。
看著陳金鳳蜷成一團的模樣,張總沒有半點憐憫之心,腦子想的全是陳金鳳撕打自己的兇相。他冷冷地最後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出洗手間,並將洗手間的門緊緊地反鎖起來,接著就坐在地板上喘了半天氣。
等氣順了,他慢慢地回到臥室裡,找到自己的手機,撥了電話:“喂,是David嗎?你找的人怎麼這樣?啊?居然敢打我!我活到這樣一個歲數了,誰在我面前說個‘不’字,都得掂量掂量!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是她活膩了吧!你趕緊來,收拾一下爛攤子!”不等David解釋,他就掛掉了電話。
碰到這麼多女孩子,陳金鳳還是頭一個撥老虎毛的!難道她的經紀人沒有叫她好好聽話嗎?真是豈有此理!
張總憤憤不平地想著,摸摸臉上的傷痕,打算給那個不識相的小妮子一點顏色看看。
陳金鳳在被檯燈打了第二下之後就暈了,根本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臉貼在冰冷的地面上,她慢慢醒了。
腦袋陣陣鈍痛,她動了動手指,摸了摸痛處,只是腫了,沒有什麼流出來。緩緩地抓住馬桶蓋坐了起來,她發現泡泡裙已經被抓破了好幾處,自己身上好些大大小小的青紫和破口,下腹隱隱脹痛。
看來,自己敗了。
坐了好一會兒,陳金鳳才攢了力氣歪歪地站了起來,赤著腳走向洗手間的門。用力,可是打不開!手指發著抖,她咬牙加了一把勁,可是門還是打不開!
猛地意識到門被反鎖了,她急忙拍著門板大叫:“開門!快開門!”叫著,又使勁扭動門把,然而沒有用,門把根本沒用,門外也沒有人回應她。
“開門!開門!有沒有人?”
門板被拍得砰砰響,而她的力氣快到了盡頭,身上的傷處也一併叫囂起來,讓手指連動一下都要拿出十二分的努力。
在叫了數聲之後,她終於沒有力氣再拍打門板,只得靠著門坐了下來,回想過去的一夜,淚水很快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她低低地嗚咽著,好像要把悲憤全部化為淚水流出來,然而淚水已經在地面上積成一個個小小的水窪,而心中卻依然難過,令她恨不得想一頭撞上牆。
不過,自己這麼做不是太便宜那畜生了嗎?這樣想著,又不甘心。
洗手間裡一下子變得很靜,只有止不住的抽泣聲。
靠著門坐了很久很久,直到淚痕在臉上乾涸,她才聽見門外有人叫她的名字:“金鳳,你在裡面嗎?”
那人正要叩門,陳金鳳急忙大聲回答:“我在,我在這裡!”
當David再次見到陳金鳳時,他幾乎不相信眼前鬼魅般的人就是前一晚嬌俏可人的粉紅泡泡裙女孩。頭髮就像一個被砸爛的鳥窩,半邊臉腫得高高的,一側眼角青紫,抹胸就像一塊僅僅蓋住胸部的破布,裙邊一高一低,光著腿,露在外面的面板上佈滿數不清的傷痕。
她的嘴一張一合,露出嵌著血絲的牙齒:“David,你終於來了……”話音沒落,她就軟軟地倒了下來,David急忙抱住她:“你堅持一下,我帶你去醫院!金鳳!”
David沒有帶她去大醫院,而是去了偏僻的小診所。
當陳金鳳躺在檢查床上的時候,望著空白的天花板,問:“不是說去醫院嗎?”
“你現在很顯眼,要是去醫院,不就被狗仔隊拍到了?到時又有負面新聞出來,對你不利。再說,你得罪了張總,這以後的路就不好走了。哎,你說你……”David顯得很遺憾。
陳金鳳卻笑了笑:“之前的床照不算負面新聞嗎?”
“那個不一樣。”David搖頭說。
“呵,那個不一樣。那麼,昨晚是怎麼回事?”
“昨晚,張總見你醉了,就堅持要送你回家。我看他挺熱情的,就沒有攔他。哪知道……”
陳金鳳不去看David為難的表情,淡淡地追問:“之後的你都不知道嗎?”
“我知道就早來了!”David趕緊說。
陳金鳳扭過臉,不再說話。沉默片刻後,醫生過來,問:“你身上傷處很多,我給你做個全身檢查,再決定治療。陪同的親屬出去等。”
等David出去之後,醫生皺起眉頭:“你怎麼傷成這樣?被人打了?到處是傷。哪裡不舒服就告訴我。”
陳金鳳咬咬嘴唇,輕聲說:“頭很痛,身上也痛,還有下。身……”
“我看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