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
只有完全相信他了,至少這是一個機會。洛如冰心一橫,把用袋子包好的資料交給那個男人,然後眼睜睜地望著後者消失在街道盡頭。
“他做事很可靠的,你可以放心。”陸嘯君低聲說。繼而,發動路虎,很快又融入絡繹不絕的車流。
“我沒有擔心,只是……”這種資料交接的方式是不是有點像解放前地下黨秘密接頭。
陸嘯君的語氣就跟輪胎碾過的公路一樣平穩:“在黑市尋找腎源這件事說起來還是不能擺在檯面上的。你肯定聽說過一些關於賣腎的事。”
透過反光鏡看向洛如冰的眼神突然變得陰冷。
洛如冰驀然一驚,難道陸嘯君說的是……他瞪大眼睛盯著若無其事的陸嘯君:“你是說……去找那些需要賣腎換錢的人?”
“你說呢?你也知道透過正常途徑的腎臟很少,而實際上需要做腎移植活命的人卻多得多,也願意出錢。有的人,想要錢,願意用一個健康的腎臟來換。你情我願,這種交換實際上很公平,但是不為冠冕堂皇的法律所允許,因此才會產生地下交易。”
原來,原來……洛如冰驚恐地看著面色平靜的陸嘯君,顫抖著說:“那就是說,有個人要把自己的腎摘下來移植給我媽媽?是不是這樣?”
“不用這個辦法,你以為自己要等到什麼時候去?本來我想在手術之後告訴你,但是這件事始終都是要讓你知道的。我不想在手術之後你因為這件事產生疑問。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這就跟我剛才說的一樣,你情我願,公平交換。”
洛如冰低下頭,手指纏在一起,久久不語。
陸嘯君的話看上去是沒錯,但是事實上有悖法理。自己應該阻止他,然而,洛秋還在病床上等著。經過一次失敗的手術,她的身體就如同深秋的枯葉,在枝頭搖搖欲墜,只要一陣稍有力度的寒風就能將那片枯葉刮下來。
陸嘯君洞悉人心,明白洛如冰艱難猶豫,便推了一把:“如果你還想在醫院裡等待,那麼只有遙遙無期。你現在不是給劇組請假了嗎?這樣的損失很大的。而你現在正是事業上升期,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失誤。我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幫你找到一個新鮮的腎臟,讓你媽媽在最短的時間裡恢復健康。你選擇吧,如果你還是反對,那我就給手下打電話。”
路虎突然停在路邊,這裡距市郊的別墅只有一段很短的距離。
洛如冰知道陸嘯君在等待他的回答。一邊是自己的媽媽,一邊是個陌生人。媽媽需要腎臟,不然她只能靠透析維持生命。陌生人需要錢,只不過要付出一側腎臟和下半生的健康。
從活人的身體裡取出冒著熱氣的腎臟……洛如冰想想就覺得極其可怕,而腦海裡又出現洛秋憔悴不堪的臉。她是自己唯一的至親啊。洛如冰又想起手頭的幾份片約,有的前幾天還在談。如果自己不能連續不斷地拍戲,洛秋手術後的生活就沒有保障。
“嘯君,按照你說的做吧。”洛如冰輕聲說。
陸嘯君點了點頭:“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要後悔。”
路虎再次上路,不一會兒就到了以往兩人幽會的別墅。
依然是冰冷的黑白色。洛如冰走到那盞樹枝燈前,看著從裡面放射出來的溫暖光芒。陸嘯君見狀,從後面摟住他,柔聲說:“我們先去洗個澡,放鬆一下,再慢慢來。”
聲音彷彿令人慾罷不能的毒藥,明知危險卻願意被蠱惑。
洛如冰身體一顫,隨即瞭然似地握住陸嘯君環在腰前的手,然後隨對方走進浴室。
浴室裡很快就漫起了嫋嫋的霧氣,浴缸中的熱水輕輕盪漾,空氣中飄蕩著沐浴液甜美的香味。
身後的陸嘯君很快就摟住了不著一物的自己,在耳垂上輕咬,洛如冰訝然發現自己幾乎就是在同時出現了反應。
洛如冰低聲說“嘯君,你……”從小腹處迅速升起一團火,而這立刻就被陸嘯君敏銳地發現,繼而抓住那昂首的勃。起。
“我想要你。”
即使身體有了誠實的反應,洛如冰也感到彷彿生而就有的羞澀。一時間他羞得無法言語,想扳開陸嘯君的手指,可是看到勃。起上的紫紅,他便無法做出任何動作。於是,洛如冰扭過頭去,不回應陸嘯君。
“坐上來。”陸嘯君在耳邊輕聲命令。
洛如冰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明白了話中的涵義,滿臉通紅。“這……嘯君,會痛……”
陸嘯君親吻著他的脖頸,說:“又不是第一次。不是已經適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