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調準時機地扣上蔡北的唇,親吻遠比□的進犯要溫柔,蔡北濁重急促的喘息被堵在口腔,努力甩開了鍾越的親吻偏開了腦袋。側望的視線正對上靜靜趴在沙發前一臉無辜的狗臉,蔡北驚叫了一聲,想到此刻自己下半身空蕩蕩地坐在鍾越身上,雖然沒有第三人在場,卻偏偏有第三個生物在啊。
鍾越扳過蔡北的腦袋,這傢伙真是太不給面子了,這種時候還三心兩意。
蔡北半虛脫地伏在鍾越身上,略略的失神之後思維歸位,頓時不爽起來:“靠,你又在沙發上!”
鍾越饜足地舔舔蔡北的嘴角:“這就是餓久了不給肉的後果。”
“無恥。”蔡北怒,“你好歹把狗給關起來啊!”
“嘿嘿,來不及。”鍾越捏捏蔡北的腰,“又不是有其他人,你怕什麼。”
鍾越除了偶爾對特定物件蔡北同志耍點無賴吃點豆腐之外也沒啥別的壞習慣了,行動上雷厲風行也已經堅持了多年,蔡北一說想看電影,鍾越第二天就搞定了平安夜晚上十點的電影票,導致晚餐桌上蔡北愣愣地看著他:“我不過隨便那麼一說,你還真是……”
“我還不知道你,”鍾越嗤他,“心血來潮的時候還好說,等到一過了那勁,誰比得過你的學生重要?寧可留在辦公室改作業啊,誰拉得動你離開崗位啊。”
蔡北咬著筷子認輸。鍾越的手機叮叮咚咚響起來,自從三年前公司上了正軌,其實鍾越已經很久沒有過連吃飯都被公事打擾的無奈了。蔡北陪著他經歷過最艱難的開頭,承受過開始只剩下飯錢的困境,也陪著他感受最挫敗的時光,如今生活壓力上明明是有了苦盡甘來的勢頭,偏偏感情上,卻越來越多的悵然若失。
鍾越離開座位接了手機,沒說上幾句話鍾越的目光就往餐桌上瞟,很快的,鍾越推開陽臺的門出去接電話了。蔡北咬著嘴裡脆脆的豆芽菜,滿嘴的苦澀。
十來分鐘後鍾越從陽臺接完電話回來,蔡北起身用左胳膊抵著電飯煲,右手給他重新盛飯,鍾越迅速地走上前,握著他的手把勺子取了過來:“你繼續吃,我自己來。”
蔡北乖乖地坐回位子上去扒拉米飯,眼前的菜卻連筷子都沒伸。
“雞肉不是能吃的嗎?戒啦?”鍾越壓著聲音努力做出輕鬆調侃的樣子,舀了滿滿一勺的玉米粒炒雞丁到蔡北碗裡,“別吃白米飯,以為我虐待你呢。”
這天晚上溫度劇烈地低了,據說是冷空氣降臨普遍有四五度的降溫,天雖然還沒有下雪,卻分明有了嚴寒的感覺。晚上睡覺之前蔡北又指揮鍾越多弄了一條被子出來,睡到半夜的時候蔡北卻還是被凍醒了。一摸身邊的被窩,餘溫尚在。
臥室連著的陽臺上,一道清幽的煙氣正在緩緩散開,一點點星火明明滅滅,看不見那人的臉,卻依稀能分辨那模糊一團的身影。鼻腔酸澀,蔡北忍了忍情緒,在鍾越背後輕輕喚他:“失眠了?”其實鍾越生性還算豁達,當年舉債度日的時候也分明是大睡得香。
鍾越聽到背後的聲音,忙掐滅了手中的煙,在夜色中站起身來,一接觸到蔡北單薄的睡衣就有點火氣:“這麼大冷的天,你就穿這樣下床?”作勢就要把蔡北往臥室裡面推。
蔡北憋著一股勁不肯動:“晚飯的時候,那電話是誰打的?”
鍾越怕他著涼,一心急就直接把人拖回了被窩,已經涼下來的被窩並不會很快回暖,鍾越摘了厚外套,把蔡北整個人攏在自己懷裡:“我爸的電話。”
“……說什麼了?”
鍾越摟了摟緊,不吭聲。
“我早晚會知道的,”蔡北靠在鍾越熱乎乎的胸前,語氣幽幽地說,“早晚都是要知道的,鍾越。”
“讓我下週五去相親。”鍾越閉上眼,黑暗中循著蔡北的臉密密麻麻地親吻,“他說我媽的病可能沒多久了……讓我,讓我現在至少先相個親哄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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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號那天蔡北課不多,趕上第二天是週六又是聖誕節,即使高考班的孩子也有點浮躁。下午的課簡單地介紹了幾篇作文範文,蔡北早早地留了時間給學生自習,也讓他們提前趕一點週末要完成的作業。下面的孩子一片歡呼,大概也是對這個在中土被接受已久的西洋節日期待已久。
蔡北收拾好教案和作業,不過下午四點。去鍾越訂好票的那個電影院並不是太遠,蔡北卻沒耐心回一下家再過去。慢慢地校園裡轉了個圈,蔡北才發現這個重點高中的學校風景其實還是不錯的,有山有湖有亭有樹,雖然規模不大,倒也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