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開始檢查自己的槍,檢查完就開始檢查別人的,把每一把槍上好子彈,與其說他在準備最後一搏,不如說他只是不想讓自己的手閒著。
德國人已經從棉衣的夾層裡找出了追蹤器,一個在為自己的愚蠢懊惱,另一個在安慰他。
“你不該來。”紀平瀾突然說,說的很輕,顯然是給身邊的何玉銘聽的。
“你才不該來。”閉目養神的何玉銘睜眼看看他,“別人參軍打仗是為了求勝,至不濟也是為了求生,唯有你一開始就是以求死為目標的。一個不想活的人不論對敵對友都一樣危險,因為你拖累別人一起死也不會感到愧疚,若等你當了軍官,你還會為了自己死的光榮,拉上更多想活的人給你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