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兄,揍死那個死胖子!”
“簡直胡鬧!”紀平瀾罵道,“打他一頓能有什麼用?到時候你自己也給搭進去了,這眼看就要畢業了,你少出去惹事生非。這事我來想辦法,先別輕舉妄動。”
“想辦法?明天不出手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島了,還想什麼辦法?!”李亦亭急了就口不擇言,“紀平瀾我告訴你,我當你是哥們才來求你的,你要是怕惹事影響你畢業就算了!當我沒有過你這個朋友!”
“你說什麼?給我再說一次!”紀平瀾火了,站起來一把揪住李亦亭的衣領,他現在的眼神比過去更嚇人,同是軍校學員的李亦亭也不是個膽小的人,但楞是被他嚇住了,怎麼也不敢往下說。
有附近的學員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皮猴子怎麼得罪了紀平瀾,趕緊過來拉架,紀平瀾丟開李亦亭,指著他的鼻子說:“李亦亭我警告你,別給我亂來,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李亦亭不敢頂嘴,紀平瀾便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
他確實在幫李亦亭想辦法,想一個比揍警察署長更能解決問題的辦法。最後他想到,這種人通常都做過不少壞事,而做過壞事的人總是有些心虛的,可以適當地嚇唬嚇唬再捏點他的把柄在手上,讓他從此不敢造次,而不是反過來讓人家捏了把柄去。
他正想把這個想法告訴李亦亭,四下找了一圈,卻聽說李亦亭一大早就約了周晴雨、錢虎等幾個以“肌肉發達頭腦簡單講義氣”著稱的學員乘船去市裡了。
紀平瀾心裡直罵這幫笨蛋,趕緊去追他們。
李亦亭和幾個哥們都穿著便裝,拿著棍棒之類的武器,周晴雨手裡還拿著一個麻袋,他們很鬼祟地躲在警察署黃署長家附近的巷子裡。
“等會兒就這樣,我負責把人引出來,周晴雨你負責套麻袋,然後大家夥兒一塊動手往死裡揍——”
“李亦亭!你們給我住手!”紀平瀾還是氣喘吁吁地在他們動手之前追上來了。
“你來幹什麼!”李亦亭還在氣頭上,“這事兒你不是不肯幫忙嗎?那你就在旁邊看著別插手好了,到時候東窗事發我們都去蹲大牢也罰不到你頭上!”
紀平瀾氣得一拳頭把李亦亭砸牆上,把其他人嚇了一跳。
“說的還是人話嗎你!你以為我大老遠跑來是為了什麼,你他媽做事之前動一下腦子會死啊?把人打了就完了?你自己倒是出氣了,可你哥怎麼辦,人不是還沒放出來嗎!就算你夠種把人搶出來,你們家以後還要不要在這裡生活了?等你一走黃胖子還不是要怎麼對付他們就怎麼對付他們?”
李亦亭捂著被打腫的嘴角跟他吼:“你又知道什麼啊你!被欺負的是我哥又不是你哥,丟人的是我家又不是你家!你知道街坊鄰居的都怎麼戳我們的脊樑骨嗎?他媽的明明都是那個黃胖子的錯,我們有什麼錯啊要被他們這麼罵……”
說到傷心處,李亦亭竟然忍不住沿著牆蹲下來抽泣。
看到一向要面子的李亦亭被逼到這份上,紀平瀾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他想上前安慰兩句,剛一碰到李亦亭,那傢伙就站了起來,紅著眼睛瞪其他幾個:“你們說好,是幫我還是幫他!”
那幾個學員相互看了看,錢虎說:“猴子,不是我們不幫你,平瀾說的也很有道理啊,他腦子好,你還是多聽聽他的。”
“好,好,你們都不幫我……”
李亦亭往後退了兩步,紀平瀾以為他放棄腦殘的打人計劃了,誰知他轉身就對著黃胖子的房子大吼一聲:“黃胖子——!我日你祖——”
紀平瀾捂他的嘴已經遲了。
9
“監護者”在所服役的星球並不是為所欲為的,有一套複雜繁瑣的“規則”約束著它們的行為,觸犯者將面臨各種處罰,通常是判定“這傢伙有病”而進行強制性的“更新換代”。
規則裡包括未經許可不能洩露自身的身份,不能對政治、科技等等的發展做出“顯著的”影響,當然,以一個原住民的身份進行輕微的影響是允許的。
還包括很重要的一點,除非本體或者寄生的身體遇到可能致命的威脅,否則不能對原住民使用它們的特殊能力。
——這還是人物設定
紀平瀾跟其他幾個弟兄七手八腳地想把李亦亭拖走,不料這個猴子發起瘋來還真有點力氣,拼命掙扎著就是不走,嚷嚷著叫他們都滾,他要一個人跟黃胖子拼了。
紀平瀾一聲令下,他們一人搬一隻手腳把人抬起來,李亦亭不屈不撓地咬了錢虎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