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放假回去找那位?畢竟你是遠水,可救不了近火。等那邊木已成舟,米已成炊,你就會被踢掉。”沈京說完,看著陳沛的臉擰巴起來。
“他沒在我這邊學多少東西,而且他喜歡的那位,是個直男。所以我很放心,我相信他。”
沈京嗤笑道:“多不牢固的信任。”
陳沛抬眼看著他。
沈京眯眼笑著說:“想去捉姦?”
陳沛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說:“不是,我想他了,想現在就看見他。”
“啊?”沈京從來沒見過如此沒有分寸的陳沛。
“我開車去找他,再見。”陳沛說完就走向大門。
“喂!”沈京又叫住他。
陳沛停住腳步,回過頭來看他。
“你告訴過他,你和他在一起的初衷了麼?”
陳沛搖搖頭,說:“我怕他誤會。”說完又轉身欲走。
沈京又想起一茬,趕緊轉過身問他:“說好的診金呢?”
陳沛揮揮手說:“再議!”
虧本了!沈京心中悲鳴,隨著關門的聲音滑回沙發上。
不過,這次的情況太糟糕,事情已經朝著一個不可預見的方向發展了。沈京這次不打算救陳沛。他想,置之死地而後生,或許是個加深印象的好方法。
☆、貳拾叄
楊立青在自己的被窩裡醒來,迷迷糊糊地吸了一口屬於故鄉的寒冷空氣後終於清醒,又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準備起床。
此時他媽已經退休在家,有很多的空閒時間,所以楊立青也不用做飯做菜,可以在家頹廢好一段時間。
楊桑燕是個很聰明的女人,懂得人情世故,靈活變通,心裡自有一張算盤。很多事情都是看一遍就能上手,繼而在實踐中將技藝練得爐火純青,因此深得老闆器重。
她是楊立青在人生路上的教師和前車之鑑。她經常告訴楊立青不要和她一樣,要帶眼識人,女怕嫁錯郎,男人也怕娶錯老婆,弄得家裡永無寧日。
楊立青也曾是個熱心的好孩子,會替兄弟兩肋插刀。可是楊桑燕說,何必呢?你先管好自己再說吧!之後楊立青大徹大悟:他憑什麼管別人?說不定別人還不想自己多事呢!
此後楊立青就專注管好自己十餘載,已然成為一種習慣。
楊桑燕見楊立青只批了件單衣,睡眼惺忪地坐在她旁邊看她鬥地主,忙用手肘推他說:“去,穿衣服去,別感冒了浪費我湯藥費!”
“是~”楊立青打著哈欠站起來,拉起衣服的拉鍊,又加了件棉衣在外頭。
楊桑燕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螢幕說:“鍋裡熱著包子,你自己去拿吧。”
“好~”楊立青依然懶懶的,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媽,今晚和張濤他們出去喝酒。”
“行,別玩太晚,別喝太醉啊!”楊桑燕專注鬥地主,剛剛甩出一炸。
“知道了。”楊立青搪塞著,走進浴室洗漱。
南方的冷和北方不同,雖然北方的氣溫要比這邊低下很多度,但是北方的空氣不如南方溼潤。南方空氣中漂浮著的溼氣小粒子,每當寒潮來襲都會變成殺傷力最大的殺器,襲擊著人類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
楊立青特別怕南方的冬天,即使在這邊廝混了廿十餘年,還未修煉成可以與之抗衡的耐寒神功,所以他出門時穿了一件很厚實的羽絨,還打上了圍脖,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
“小羊仔,快過來!哎喲,你還是這麼怕冷!”楊立青一進門,就聽見張濤叫他。
楊立青白他一眼,縮著肩膀走過去,這才伸出個嘴巴來:“濤哥,別一見面就損我。”
張濤專科畢業,比楊立青早出社會,如今再看上去,已沒有了學生時代的青澀,取而代之的是屬於男人的成熟氣息。
兄弟幾個喝著啤酒,互相問了些近況,再喝幾杯,張濤就將自己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又將杯子往桌子上用力一拍,似是有事宣佈。
只聽他打了一個酒嗝,說:“小弟我要結婚了。”
楊立青手中的玻璃杯應聲摔在地上,本來喧鬧的酒吧因此安靜了一剎,復又恢復吵鬧。
“羊仔你幹嘛這麼激動?還摔杯子?”兄弟甲問道。
兄弟乙調笑道:“是不是暗戀濤哥很久了,突然聽他要結婚就嚇到的?”
因為楊立青和張濤結識的時間最長,感情也最好,兄弟幾個經常取笑他倆是一對。
“就是啊!”楊立青一笑,拿過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