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吧。
某天深夜,夢魘中醒來的陸先生做了個決定。他決定撕開溫情脈脈的表象,從那一刻起率性而為,變成在別人眼裡一反常態的自己──可內心深處,只有他知道,那個溫文爾雅的陸先生從來都不是真正的陸雁臨,現在表面上的那個會嫉妒,喜怒無常暴虐自私的才是真實的他。
想把這隻黑貓囚禁在自己的院子裡,一輩子不放他離開。
從這一刻起,各種足以能夠摧毀人意志的手段和語言,開始被殘酷的施虐者陸先生有條不紊的實施著。正向他預料的那樣,起初對方並沒有閃躲,只是在漆黑的瞳仁出現了恐慌和疑惑不解。
陸先生那麼,證明給我看吧,你的極限在哪裡。
除此之外,出於陸先生的惡趣味,貞操帶以及女性專用的蕾絲之類讓陸先生興奮不已,讓汪汪羞澀難堪的東西也在被一一實施著。小麥色肌膚和強韌的肌肉配上女性專屬的內衣,再加上對方臉上因為極度羞恥而出現的紅暈,雖然突兀卻說不上的適合。
儘管羞恥不已卻因為自己乖乖的開啟雙腿,任人索取,淫亂的身體和羞恥的內心糅合在一起,讓自以為看盡美人的陸先生也方寸大亂興奮不已。
雖然對方還是會在自己身下高潮射精,像可愛的小母貓一樣收起自己尖銳的爪子,儘管不情願卻會溫順滿足陸先生所有的需求。
自己專屬的小母貓。陸先生有幾分得意地想著。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陸先生也能感覺到,對方眼中燃燒著的光焰在一點點冷卻下去。即使對方的眼神依舊會注視著自己,卻是空洞冷漠的,只有在情動時的幾聲低啞呻吟和相纏繞的溫暖肉體證明他還是個活生生的個體。身體緊緊相貼著,心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漸漸遠去。
陸先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俯下身子,輕輕地在汪汪臉上親吻著。
也許這才是自己想要的。沒有靈魂的孩子。那就永遠不會產生思想,那麼將沒有背叛,不會分別。
可就在昨晚,那人還安靜的睡在自己身邊,呼吸規則而平穩。一夜間便恍若隔世,就在陸雁臨決定放下一切與他重新開始相愛的時候,只剩下陸先生一個人。
終於還是逃不過這樣的結局嗎?陸先生自嘲的笑笑。隨後,陸先生抽出一支菸,就在掏出打火機的時候,拿著打火機的手卻不受控制的一直顫抖。於是,打火機掉在了厚厚的地板上,陸先生彎下身子去撿,可不知道為什麼卻怎樣都找不到。
就在這時,陸先生的眼淚終於無聲的滑落下來。
一年後初冬。
陸雁臨實在是討厭這樣的地方。俗豔的裝飾,喧鬧的現場,花裡胡哨的燈光,衣著暴露的男女,每個人都是一臉荷爾蒙旺盛的樣子,就連衛生間的隔間裡都傳來曖昧的肉體碰撞聲,最讓陸雁臨受不了的是男女男男間不壓抑的呻吟聲。
曾經的這裡不是這個樣子的,只是個單純的酒吧,圍毆一些獨立或民謠的樂隊提供live的場所。年輕時候的自己也是與翟默一起,興奮地聽著現場,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裡緊緊地把手拉在一起,對方的手心因為興奮和刺激而溫熱濡溼著。
想到這裡,陸雁臨突然很想給翟默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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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單純的一起出來聊聊天而已。電話接通後,並沒有傳來預料中翟默的聲音,反而是翟默家那位中氣十足的嘶吼:“二椅子,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快滾,不要破壞我們的生活生活生活!”陸雁臨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最後對方還加了一句話,“還有你這個混蛋你把汪汪還給我還給我還給我!”一頓搶白後,通話就被對方“啪”的一聲掛掉了。
陸雁臨嘆了口氣,看來今天出來懷舊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決定。於是他戴上手套,拿起風衣掛在臂彎,站起身來決定回家。陸先生在杯子下面壓了足夠的錢,並示意不需要找錢。就在轉身要走時,酒保突然為他端上了了另外一杯。
“這不是我點的。”陸雁臨掃了一眼這五彩斑斕到詭異的飲料說道。
“是那邊那位先生為您點的。”酒保笑笑,指向另外一邊。
陸雁臨向那邊望去,不遠處坐著的一名男子正舉起酒杯微笑著向他示意。才發現是之前臺上演出的那個人。陸雁臨眼光一掃,發現這人有著他喜歡的英挺長相。
是個可愛的野獸。陸雁臨想到。由於天生的皮相,陸先生也知道各色男女對自己一直青眼有加。在今天,也一直有不同的女子向自己搭訕,可都被陸先生不動聲色的拒絕掉。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