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很寂寞的。我希望能夠永遠永遠和你在一起。”
摟著篤紀,芳朗可以感覺到篤紀的身軀是溫暖的。
“篤篤,我只愛你一個人……”
芳朗一心一意的想說服篤紀。
但是芳朗並不知道,篤紀早就打定主意,今天的試車一結束就動身返回日本。
雖然芳朗的輕聲耳語,依舊令篤紀感覺甜美酥麻,但是篤紀還是用力掙開了芳朗的雙臂。
“篤篤……”
正當芳朗為篤紀的悍然拒絕感到驚訝的同時,有人敲著半開的房門。
“我沒打擾你們吧?”
“約翰……”
看到從門縫探出一張臉,發出詭異笑聲的約翰。託比耶,芳朗露出了尷尬的神情。篤紀則象小貓似的,輕輕躍下床,撿拾起落在地面上的衣物。
“約翰,訂到機位了嗎?”
“篤篤……”
眼看篤紀抱著行李袋,跑到約翰跟前問這句話,芳朗的雙眼瞪的如銅鈴一般大。
“是的,已經訂好了。但是你一定要在今天晚上走嗎?”
在篤紀的央求下,為篤紀打電話訂了飛往成田機場的約翰,面對坐在床上瞪著他的芳朗,顯得有些心虛。
雖然他不知道芳朗和篤紀為何事而爭執,但是介入其中,又為篤紀訂妥機票,可想而知芳朗一定會遷怒於他的。
“至少等四天的試車結束後再走嘛!明天我準備讓你騎調整後的機車。”
但是,約翰的任何建言,篤紀一句都聽不進去。他已打定主意今晚非走不可。
“約翰,真的非常謝謝你讓我這個外人騎你們車隊的車。託你之福,我現在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回日本之後,我們可能暫不會再見面。但是下一季車賽。你們到日本參加GP賽時,我一定會去為你們加油。”
篤紀對約翰伸出了右手。
“……芳朗也……”
回頭看了一眼已陷入茫然狀態的芳朗,篤紀含混其詞。
加油、保重、注意身體健康等,都是篤紀可以說的應酬話,但是他已無心說任何一句祝福的話。
“芳朗……”
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仍然無法領會的芳朗,帶著淒厲的眼神瞪著篤紀。
芳朗一直認為自己解篤紀。不需要開口,兩人就能彼此瞭解對方所想,共同擁有一切。但是現在芳朗真的需要篤紀的說明。
但是……“再見。”
結果篤紀只丟下這短短的兩個字。
雖然仍有點遺憾,但是對篤紀來說,和芳朗單獨相處的這一個月,天天都是幸福快樂的假期。
篤紀當然也明白,等休賽假期結束,兩人必須面監別離時,芳朗會為之心碎。
……篤篤……
早就習慣於芳朗輕柔召喚的篤紀,知道自己此時的態度非常不友善。雖然從不主動說出自己的要求,但是對於芳朗的要求,卻也從未不回應。
海洋博物館觀景臺之吻。若不是約翰,自己已住進了芳朗的機房。接著的共度耶誕……。
“芳朗!”
篤紀可以感受到背後芳朗如刺蝟般的視線,腳步頓時如加了鉛塊般的沉重。
篤紀知道對於自己看似認真實則唐突的決定,在芳朗看來,一定會認為自己太任性。一向自視甚高的芳朗會這麼認為也是理所當然的。
如此傷感的分手,或許會為下次見面造成不可收拾的裂痕。
但是,篤紀還是不想向芳朗說明。
“芳朗……”
篤紀心想,自己的確被芳朗寵壞了。
對於頻頻呢喃說著“我愛你”的芳朗,篤紀真的……
肩上掛著只有幾件隨身衣物的小行李袋,篤紀從札路茲布林克林搭火車到維也納西站,再轉搭三十五分鐘的巴士至蘇維亞機場。
“我好狡猾……”
著跑道滑行,準備起飛。整個人陷在座位中的篤紀,想著自己對芳朗的蠻橫態度,兩眼充滿了歉疚。
從小即認定自己是單細胞生物的篤紀,難得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內疚。
但是無論篤紀怎麼後悔,他似乎也別無他法了。
就從在札路茲布林克林賽車場超高速彎道上,感受到猛烈的斬風的那一瞬間起……在芳朗緊貼著滑動氣流之後,自己又切過強風超過芳朗而大為震驚的一瞬間……“是的……”
比起對芳朗錐心刺骨的內疚,和芳朗在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