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涉及到D的話題,很抱歉。雖然作者有這方面的癖好,但是真的很遺憾,絕大多數D在與A相處的時候會遇到很多的麻煩。諸如A對於D的不信任不安和恐懼等等。我原本只想將韓郢寫成一個心理有著一點矛盾的人,可是鑑於本人屬於D所以對於A的心理很難把握。能力有限還請見諒。
故事的開始是他和他遇到了。
如果這是童話,故事的結局該是他和他在一起過著美滿幸福的生活。
如果這是言情劇,故事的結局該是他和他歷經了重重磨難,終於美滿的生活在了一起。
但是結束之後,韓郢才發現自己演的是個黑色幽默。
你愛我麼?
愛。
愛我哪裡?
哪裡都愛。
愛人們都這麼說。
……
韓郢發現自己有那麼一點喜歡Frank的時候,可惜還沒等到他糾結到如何表達的時候,那個棕色頭髮的腦袋就耷拉在自己眼前涎著臉用怪腔怪調的中文說了愛。於是韓郢便順水推舟點頭應了。
他和Frank在一起不過兩年,一年病中,一年病後,結束在燥熱的初夏。結局很荒誕,不悲不喜。
韓郢還可以記得那天Frank為他做的蛋糕,上面撒著他最愛的巧克力和杏仁,還有他練了很久還寫得歪歪扭扭的中文寫的生日快樂,韓郢有一瞬間以為自己會一直這麼開心下去。
可是,當他抱著自己殘肢不斷的說love的時候,韓郢發微醺酒意一下子被驚醒了,望著眼前還迷醉著的人,曾經的面貌忽然變得有些陌生,漸漸的混作一團霧色,他想著Frank應該是真的愛自己,或許是七分,或者是三分,他開始細細的考究他對他的那些愛到底是出於身體還是出於感情,於是兩個平衡在天平上彼此消長著,刺著韓郢的記憶一片模糊……
可是韓郢有些嘲笑自己: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你知道他喜歡的是什麼?你又知道他到底在意的是什麼?
韓郢起身笑了笑,望著那個有些醉意卻已明瞭的眼睛,他思索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用自己最熟悉的語言來表達,用曾經和他所爭辯的愛和喜歡在母語中的那點微弱的分界,“你愛的是什麼?”
當所有的猜測成為答案的時候,韓郢低頭笑了笑,把捏在手裡的褲腿一遍又一遍的疊起又鬆了下去,指甲一遍一遍在那道粗長的印記上劃過,“其實我們太不一樣了?”
“韓!我們有必要好好的談談。”Frank皺了皺眉,叫道,“當然,我不介意用你的母語。”說過這些,他的聲音又低下了許多,“我不知道在你的心裡,到底怎麼樣才算愛?”
“我也不知道。”韓郢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還要高上半個頭的Frank,“我只是認為我們之間對於一些事情的看法又不可調和的分歧。”
“是什麼?”Frank有恃無恐的聳了聳肩,“我並沒有強加自己的思想信仰甚至於喜好於你。我們難道不可以互相尊重?”
“但是,有一件事對於我來說是無法透過尊重來解決。”韓郢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扭頭道,“就像是身體的一部分,你因為他殘疾和不完整而覺得興奮和快意,這是我無法接受的。我會提醒自己,如果你遇到另一個和我一樣的人,我們會不會因此而分開?”韓郢眯著眼睛想了想,續道,“於是,對於身體方面的迷戀,讓我變得忍無可忍!”
“忍無可忍?”Frank盯住了他的眼睛,“韓,你知道我第一碰到你的時候是什麼感覺麼?”
韓郢有些意外,想著那時自己百無聊賴的陪著這個大男孩搭著一些無聊的話題,心裡竟莫名其妙生出一絲悔意,他低頭搖了搖。
“你開始說話的那時,我就知道你應該是來自中國。”他低低得聲音漸漸的正了腔調,不復平日裡的彆扭。“我曾經選修的亞洲文化告訴我,中國人很少會有信仰!”
“日本人信奉他們的天皇,身體語言都很謙遜,說話時習慣不停的對人鞠躬表示尊敬;韓國人會很在意自己的國家,他們總是喜歡對別人宣稱自己國家的東西或者文化怎樣,他們崇拜自己的國家到一個盲目的地步;只有中國人,有信奉佛教的,有信奉主的,還有信奉很多宗教的,前提卻會是這個宗教可以為他們帶來心靈的平靜和一定的利益關係。所以這並不是真正的信仰,只是他們對於心靈寄託的一種交換方式。所以他們大都對待事情很冷漠,自私和多疑。”Frank說著,又有些歉意的看了看韓郢有些疑惑還有些不滿的眼神,“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