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卻在他身旁不動,等他發現異樣望過去時,陳錦居然笑了:“走啊。”
陳莘目瞪口呆。他沒有駕照,因為過去陳錦不許。離開陳家後,他又沒空學車,閒暇的時候只有騎車這項玩樂。公司裡配的司機被小高以“一同加班,會送陳總回去”為由打發走了,現在小高不見人影,他能指望開車的卻只有陳錦。卻不料,陳錦要和他走回去……
陳莘深呼吸一口氣,看了下表,晚上10點,郊外的夜晚向來比城裡寂靜,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膠著在一起。
走吧。陳莘安慰自己,雖然是晚上,但陳錦總不至於在露天場合幹出什麼離譜的事。就當久坐辦公室的運動好了,他也恰好幾周沒有空閒騎車了。
說走就走,兩人在清涼的夜色裡,慢慢走著,偶爾有一兩輛車在身旁呼嘯而過。陳莘怔怔地看著腳下的路,腦中開始習慣性地泛空。陳錦也默不作聲,走在他身側。兩人的身影一會兒長一會兒短。走了一個小時,陳莘才覺得有點不對勁,茫然抬起頭一看,不由得嚇了一跳:“這是哪?”
“不知道。”
……
荒山野嶺,陳錦是真的不知道。但陳莘知道,這是他們平時喜歡騎車的地方,怎麼會不知不覺走到這種地方來了。陳莘有點自惱,又有點著急。
好心失敗 41(下)
陳錦像是看穿了陳莘的想法,停在路邊,四處張望了下,冷冷地下了斷語:“看來這裡沒什麼車來。”
陳莘沈默著,心想這真是親自把自己送虎口。他還差陳錦多少錢呢?不對,陳錦還在算計多少東西呢?陳莘大腦像一部機器一樣,飛快地運轉著,試圖計算出陳錦這回又想討什麼東西。難道陳錦想在外面做?
想到這裡,陳莘背脊忍不住一涼,按耐著想逃的衝動,看了一眼看不清表情的陳錦──這樣的神情,確實是在陳家陳錦想上床的模樣。
陳莘的手慢慢摸著口袋裡的手機,強自鎮定。他打不過陳錦,也跑不過陳錦,報警什麼的完全就是開玩笑。這樣的夜晚跟著陳錦走回家的他,比豬還蠢,豬都比他多個腦袋!!!
這麼懊惱的陳莘突然就聽到一句:“怎麼不走?這裡離大路還遠著。”他一回頭,看到的是陳錦那張繼續意緒不明的面孔。冷酷,強硬,似乎什麼都無法撼動一般──哦,不,他弟弟,這個世界上只有陳鈺能讓陳錦稍微有點人情味。那個自以為是,目中無人,蠻橫驕縱的二世祖,因為有個同樣自以為是的哥哥,就為所欲為的陳鈺。
想到陳鈺,陳莘的原本已經緩和下來的胃,又開始抽搐,兩個人在夜燈下四目相望,陳錦也不催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彷彿陳莘不是那個他處心積慮想抓住後關一輩子的人,而是,而是……關係緩和的鄰居一般。想到這個形容詞,陳莘又有點想笑,他哪是陳錦的鄰居,他就是陳錦手上的玩物而已。突然,他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臉埋在雙手手掌間,呵呵地笑起來,“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到最後,他實在控制不住,雙手撐著地,仰著頭眯著眼,笑得眼淚都飆出來,“我居然和你說我想要事業。這麼好笑的事,我居然也說的出口!”他笑得臉色通紅,抬頭看著一言不發的陳錦,最後帶著笑得發顫的聲音說,“我就想要自由,大少爺,我就想要你和陳鈺滾出我的生活!”
陳錦蹲下來,認認真真地看著陳莘,如果眼神能吃人,他只怕已經將陳莘生吞活剝了,過了半晌,他帶著讓陳莘絕望的聲音說:“我可以給你事業。”
陳莘心在下沈,“那一千四百萬,你想給陳鈺,就給他。我一分錢也不會和他爭。”
陳錦卻搖頭,然後再也不顧自己的身份,學著陳莘就地坐下,“陳莘,我們從來沒有好好談過。我們談談。”
天方夜譚。
陳莘悄悄撫上自己的胃,“談什麼?”他問,“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大少爺。錢是你的,公司是你的,房子是你的,醫藥費是你的,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是你的。又有什麼好談的?”他笑了笑,“哦,對了,我們之間的遊戲規則,也是你定的。你問我想要什麼,我說要錢,要事業,要自由,然後你就會要什麼不給什麼,這個也是你定的。”
然而陳錦卻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今天一大早我開了個例會,關於深井島的第二期工程,可以如期開工,在內部做信貸融資很順利。”說到這,他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坐姿,看著陳莘怔怔的臉色,“想當初為了這個專案焦頭爛額,解決起來也很快。”
陳莘知道,這種資金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