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輝夜也與他對視著,未接收到椿月的命令,他不能放開真理。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椿月緩緩地道,「輝夜,放開他。」
輝夜接到命令後,順從地放開真理,而風祭也立刻伸出手,把他拉進自己身後,防備著輝夜與椿月。
真理雙手捉著風祭的衣袖,緊緊靠在風祭身後。
咦?學長他……身體在顫抖?
真理驚訝地感受他,發覺他真的在微微顫抖,真理不禁抬起頭,看著風祭的後腦袋。
這時,椿月才默默地轉過身來,面有難色地看著風祭,額旁不禁流下一滴冷汗。
「你說的這些……是千真萬確的?」椿月還在整裡他剛才所說的一切,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面對椿月的疑問,風祭已經不打算再說什麼了。自己知道的他已經交代得清清楚楚,這些年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事,他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我一直以來都不知道這件事……」看見風祭的沉默後,他不禁也相信風祭的話,但奇怪的事,這件事,他竟然沒有從父親或組員口中聽過,他只是知道風祭一人滅了他們二十多人而已……
現在知道真相後,想不到原來受害者是風祭才對。雖然風祭是被椿月組的人背叛的,但那人卻是自己的好兄弟,被親密的朋友欺騙,比其他事情都來得傷得徹底。
就算是身為敵人的他,也對風祭的遭遇感到難受,而自己這次更是強逼他說出這件事……
「你們走吧,這次的事我很抱歉。而且,我會查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再給你……」椿月話還未說完,便被風祭冷淡地打斷了。
「不用了。」話畢,風祭拉著真理,拉開房門走了出去。一路上,那些椿月組的組員疑惑地看著他們倆,本是想上前阻止他們離開的,但卻接到椿月的命令說不要阻攔他們。
就這樣,風祭一路上暢通無阻地走出椿月的別墅,然後在附近攔了輪計程車,與真理回到風祭家。
一進到家門,風祭才放開真理的手,邊走進房間邊跟真理說,「我已經幫你打電話給伯母,說你今晚在我家過夜,免得她擔心。」
「嗯……謝謝……」
真理呆呆地看著在家裡走來走去的風祭,心裡不禁有一點點緊張。因為他的確察覺到風祭剛才的顫抖,但現在風祭卻好像若無其事的樣子,導致自己現在非常擔心他,卻又怕突然又再提起那件事,風祭又會再傷心一次……
真理緊張地盯著他的那副模樣,當然全都進到風祭的眼裡,但現在他確實想先冷靜一下自己的情緒,再好好跟真理說。
「真理,你先去洗澡。」把小睡衣交到真理手上,把他推進浴室。
真理乖乖地走進浴室後,風祭才終於可以放鬆自己一直緊繃著的心情。
他無力地走到房間裡,把一個放在衣櫃頂的紙盒拿出,把他放在地上後,自己也一拼坐到地上。
他先輕輕地嘆了嘆氣,瞪著鋪滿塵埃的紙盒蓋,然後才慢慢地把它開啟。
裡頭放置了一本本的相簿,把它們一一都拿出來後,風祭拿起一本淺藍色的相簿,翻開最後一頁,抽出一張相片。
那張照片裡,有風祭、桐與及森志。看看照片下的日期,是兩年前的夏祭,那天他們還去了寺廟的市集,卻遇到了別的黑幫組織,然後雙方大打出手,雖然最後是勝了,但臉上卻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看到這些戰績,森志還提議要拍照留念,記錄下他們風光的一役。
這張照片,有著他們三人的回憶。
但,回憶不再,三人各散東西,陰陽相隔。
真理洗好澡後,來到房間門口,發現風祭靠著床邊,坐在地上。他緊皺著眉,瞪著手中的照片,很久也沒有發現他站在那裡。
真理看著風祭的那悲傷的樣子,令他恍惚受感染般,自己也能感覺到風祭的傷痛一樣。
真理放下手上的浴巾,走到風祭身旁,曲膝坐下來,緊緊靠著風祭。
真理突然靠著自己,導致風祭這時才回過神來,別過臉看到真理擔心的神情,不禁心裡一暖,剛才的愁雲慘霧撥開了一點,讓溫暖的太陽照著他的心房裡。
風祭一手環著真理的肩膀,擁他入懷,讓自己感受他的溫暖。
「這個是桐,而這一個是森志,這是兩年前在夏祭的那時拍的。」
風祭把照片遞給真理,並向他介紹照片裡的兩人。這兩人,曾經帶給他歡樂、笑聲,雖然現在已經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