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丹華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告訴他,韓暉自以為滴水不漏,但自己又不是笨蛋,怎麼會看不出來?古協那次聚會早上醒來就缺了他們倆,說沒點事那才怪!
陽光見他不說話,用力搖晃著他:“說啊!你倒是說啊!”
陳丹華深呼一口氣,這麼慢下去也不是辦法,早點讓他死心也好:“跟我走,我指給你看。不過說好了,你可不許胡鬧。”
陽光點頭,心中卻暗想:怎麼可能!傷了暉哥的人,他不會放過的。
就這樣,為了韓暉那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好學生陳丹華,有生以來第一次逃了課。
“幹什麼不直接進去找他?”對於在醫學院門口的長椅上坐著傻等這件事,陽光顯然有些不耐煩。
陳丹華白他一眼,開玩笑,兩個建築學院的人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跑到醫學院裡面去找人,萬一被認出來不被扁死才是奇怪,況且,他根本就不知道羅赫在哪裡上課,確切一點來講,他根本連羅赫今天上午第一節上不上課都不清楚。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向聰明的自己居然會跟著這個傻小子犯糊塗,該不是最近大風降溫,自己有點傷風,順便頭腦也一起壞掉了吧?
“要不要喝點水?旁邊就是小賣部。”他看看心浮氣躁的陽光,真擔心他氣炸了。
陽光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不要!”他才沒那個心情。
乾等了一個多小時後,下課鈴終於響了。陳丹華密切注意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但願能夠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
“有沒有?”陽光還在一旁催促。
“別搗亂,我正看呢。”
“你行不行啊?”陽光對他的能力表示了明明白白的懷疑。
“我不行你來。”
一句話把陽光堵得半死,對即將見面的那個人的仇恨,也又增加了幾分。
“來了。”
陽光猛地躥起來:“在哪兒?”
“你眼前。”可不是麼,羅赫本來是要出門買點東西,看到陳丹華,還以為他來給韓暉帶什麼話,就乾脆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你怎麼……”羅赫本想問陳丹華你怎麼來了,話剛說到一半,陽光上來就是一拳。距離太近加猝不及防,反應再快也沒用,左臉上重重地捱了一拳,他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差點扭到脖子。
“陽光你幹什麼!?”陳丹華又驚又怒,一把從後面抱住了他,“你不是答應我不來胡鬧的嗎?”
陽光拼命扭動著想要掙開陳丹華的束縛:“誰叫他打了暉哥!”
“打他?”陳丹華一愣,手也鬆了一下,陽光趁機擺脫,衝下去又是一拳,被避開,再一拳,不僅沒打中,還被人攥住了手腕。羅赫沉聲問:“你是誰?”
“你管不著!”陽光飛起一腳,羅赫鬆開他手,抓住他腳脖子向後一撤,他就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陽光!”陳丹華過來扶他。
羅赫擦擦嘴角滲出的血,臉上的上不僅無損於他的英俊,反而為他增加了幾分邪魅的氣質,或許這樣才更接近於真實的羅赫也說不定。
“他是誰?”這話,問的是陳丹華。
“他是韓暉的朋友,這裡可能有什麼誤會,你們先別打了,把話說清楚。”陳丹華一頭的汗,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跟他,沒什麼可說的。”陽光站了起來,握緊了拳頭。
羅赫冷笑:“正合我意,我也不打算和一個瘋子說什麼清楚。”
“陽光警告處分,羅赫卻只是個院內批評,這也差得忒遠了點吧?”晚上六點,食堂裡,三個人一邊吃著各自買來的東西,一邊發表議論。
陳丹華也很無奈,夾起一根油菜放到嘴裡:“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學校定的性,陽光是尋釁滋事,羅赫是自衛反擊。”
“靠!”白雲鵬吞下一大塊牛肉。
陳丹華看看他盤中滿滿的肉,不僅咂舌,這個傢伙,怎麼一點葷素搭配都不懂得,居然還不發胖,真是奇蹟:“總之這事千萬別讓韓暉知道,他本來就不舒服,中午我打電話過去,他嗓子都是啞的,看來病得不輕。”
“這個,用不著你說。”白雲鵬扔給他一個白眼。
“到底陽光為什麼要找羅赫打架?”頡頏不太明白。
陳丹華皺眉:“我也不是很清楚,聽陽光說,韓暉好像被人打了一個耳光。”
白雲鵬突然樂了:“那是他惡有惡報,關別人什麼事?”
“誰知道?這種事,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