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覺得無趣,整個人也在這時才覺得渾身疲憊,索性仰頭躺倒在地板上休憩。
蘇烈輕聲笑了起來,走近我伸手想拉我起身,我無動於衷。
無奈,他蹲□打趣我道:“怎麼,剛才這麼神勇,現在卻變成了賴皮狗,攤在地上不肯起來了麼?”
我聽得不爽,卻還是不想動,只作咬牙切齒狀跟他磨嘴皮子:“誰是賴皮狗?少爺這麼幫你,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吶!”
他微微一笑,目中閃過一絲溫柔:“你的成語倒懂得不少。”
我笑道:“我好歹也有大半的華裔血統,你別老拿我當洋鬼子看行不?”
“我沒那樣看你,我只是覺得……”他尋找措辭,“你這人很有趣。”
我哼了一聲,表示對他的說法很不滿意。
他見我繼續攤在地上沒有一丁點要起來的意思,索性也跟著我坐倒在地板上,背靠著牆曲起一條腿,從兜裡掏出一盒煙,點燃抽了起來。
他的側臉剛毅優美,線條流暢,陽剛不失柔和,漂亮卻又含蓄,很有味道和個性,一如他這個人。
他抽了一口煙,又似是想起了什麼,徵詢似的望向我。
我閉上眼睛,道:“抽吧,我又不是你老婆,看什麼看!”
他低低地輕笑出聲,好聽的嗓音震盪著我的鼓膜:“暴躁、衝動、花心、任性,做事還總是不考慮後果,明明不是自己的事,偏要捲進去,你這樣的性子,就算給我當老婆都嫌麻煩。”
“你說什麼?!”
我怒,血液開始沸騰起來,一股濁氣直往上衝。
他卻視而不見,還加了句:“依我看,誰愛上你誰倒黴。”
這下,我就算涵養再好也按捺不住了,整個人竄燒般猛地跳了起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不可遏地道:“你他媽的還有沒有良心?!我這樣幫你,你竟然說得出這種話來!”
他懶洋洋地朝我的臉上噴出一口薄薄的煙霧,不屑地道:“我要你幫嗎?”
我一時語塞,竟說不出話來。
蘇烈看著我,明亮的眼睛漸漸轉柔,一種不知明的情愫開始在我們之間蔓延。
他嘆息一聲,語調跟著放柔不少:“我只是就事論事,你本不必捲進這件麻煩事裡的。”
這還象句人話。
我放開揪著他衣領的手;重新坐下:“剛才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想惹他們,是他們自己找錯門的。”
蘇烈“嗯”了一聲,沒再反駁我,只默默地繼續抽菸,眼神飄出窗外,似乎有點心事。
我挪了一□子,也將背靠到牆上,與蘇烈並排坐在地板上,放鬆身體望著對面窗戶外的夜空。
廣袤的夜空下看不到一顆星星,只有一輪明月高掛中天。
我們都沒有再說話,享受這難得靜謐下來的平和時刻。
不知過了多久,蘇烈首先開口打破靜默:“夜深了,你該睡了!”
曲指彈熄菸頭,手一撐地站了起來。
我跟著他站起,還未說話,便覺腦袋一陣暈眩,一頭往前栽了下去,直接栽進蘇烈懷中。
“喂,你沒事吧?”蘇烈急忙扶住我,目中閃過一絲擔心,“別是剛才和人打鬥受內傷了?”
我搖搖頭,按住太陽穴,道:“我沒事,那點小打鬥還不至於傷到我。”
他鬆懈下來,笑道:“既然這樣,又不是女人,怎麼老往我懷裡鑽啊!難不成……”嘴湊過來,在我耳邊輕佻而曖昧地道,“你想繼續那天浴池的事?”
我大窘,一把推開他,面紅耳赤地大聲道:“我貧血不行啊!我天生貧血,坐久了站起就頭暈!”
他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媽的,有事無事老拿那點破事開涮,就想看我紅臉鬧笑話。
你行,臉皮竟然比我還厚。
恨恨地去冰箱裡取出一瓶冰鎮礦泉水降火,卻聽那討人厭的傢伙道:“你很在意那晚的事?”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道:“拜託,忘記那個烏龍好不好?”
他卻慢悠悠地道:“明明記得,為什麼要假裝忘記?難道……你對我真的有感覺?”
一語戳中要害。
我的心臟突然狂跳了幾下。
努力維持住鎮定,我淡淡瞥他一眼,冷冷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微微一笑,突然做出一個很驚人的舉動——一手摟住我的腰,一手扣住我的脖頸,將我慢慢拉貼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