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義放鬆了力道,抬腳對著方晨義的腹部就是一腳,這一腳用盡了全身力氣,把方晨義踹的在地上捂著肚子好長時間緩不過神來。方晨義坐在地上捂著肚子面色煞白的看著坐在床上一臉冰冷的哥哥,心裡為自己悲哀,為什麼自己偏偏就愛上這麼一個人呢。
“今天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如果你在做出這種事情那就不止一腳這麼簡單了。出去吧,我要睡覺了,別來打擾我。”
方晨義知道哥哥不是說著玩的,畢竟哥哥從小就開始學習跆拳道和柔道。雖然哥哥看起來很瘦弱,但力量絕對不是說著玩的。捂著肚子磨磨蹭蹭的離開哥哥的房間,方晨義站在門口沒有離開,只是一直盯著門板看,彷彿看著看著就能將這個門板看通一樣。
當做沒有發生嗎?真的可以嗎?如果可以,為什麼你要離開我,離開這個家,哥哥,其實你是在意的不是嗎?呵呵呵,真好笑啊。哥哥,要知道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世界上只有我能愛你,只有我能陪襯得起你。
哥哥,我會想你證明,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是你的真愛,哪怕你不是gay你也必須愛上我,因為我是如此的愛你啊。哥哥,我愛你,愛得如此病態,哥哥,你就是我的夢魘,是我害怕卻眷戀不願離去的夢魘啊。
方莫離開家的第三個星期,期間方莫從來都沒有回來過,連週六週日都不曾回來過。夜晚,方家餐桌上“我想去美國唸書,在哪裡我可以有更好的發展。”方家父親方毅放下碗筷看著眼前這個並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這個孩子從小就十分懂事,從來都不和方莫爭搶什麼。
家庭的特殊讓這個孩子比其他的孩子要成熟的早,記得他剛來方家的時候就已經會做家務了,而且做得是僅僅有條的。成績更是不用說,從小到大年年都拿獎學金,是老師和家長眼裡的驕傲,只是這個孩子太粘方莫了。
方莫的個性太過冷淡,不止對這個孩子,就連對自己也是那一副冷淡樣子,方毅心裡清楚,那是方莫在埋怨自己,埋怨自己不該和他的母親離婚。可是方毅對於方莫的母親趙琴實在是沒有感情了,就算有也被這幾年趙琴的表現給消磨殆盡了。
方莫的母親趙琴愛賭博,愛喝酒,逢賭必輸,家裡僅有的積蓄也被她揮霍光了。雖然趙琴不是一個好妻子,但她絕對是一個好母親,趙琴對待方莫很溫柔,只要是方莫說的話想要的東西趙琴總是會想盡辦法滿足兒子。
所以在方莫的眼中,媽媽是個很好的人,父親不應該和母親離婚。方晨義的母親到家裡來了之後,方莫就將對自己的怒氣轉移到了這對母子身上。方晨義的母親是個老實人,對於方莫的冷嘲熱諷從來也不說什麼。
抬頭看著方晨義一臉的堅持,這表情就和當初方莫要求去住校的時候一模一樣。方毅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是沒有用,面對這個孩子他有的最多的是愧疚。方莫怎麼對待他的自己不是不知道,但是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第3章 時間總是在默默地傷害人
“小莫剛走,你現在又要走,家裡一下少了那麼多人,很不適應。小義能不能過一段時間再走,讓你媽和我有個適應的時間。你知道人年紀大了,難免會有些感傷。”
“好,但是不能太晚。國外學校就快要開學了,晚一些過去我怕趕不上報名。最晚下個月就走。”看見眼前的老男人這麼低聲下氣的求自己,想著這些年雖然沒有在他的身上享受到父愛,但至少他讓母親和自己有了一個安定的家,還供自己讀書到了現在。
再怎麼說這點要求自己也不好不答應,正好自己可以趁這段時間等哥哥回家將自己的決定告訴哥哥。只是時間總是不等人的,方莫是打心底決定不再和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見面了。也不和家裡聯絡。
一個月的時間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方晨義來說是在是太漫長了,每天都在等方莫回家,從早到晚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家門。一個月最少也有三個週休日,可是不管方晨義怎麼盼望怎麼等待,開門的人永遠也不會是方莫。
今天就是要登機的日子,方晨義拿著行李站在門口看著這間不大卻讓自己遮風避雨那麼長時間的房子。看著自己和哥哥一起吃過飯的桌子,一起看過電視的沙發,一起睡過的房間。眼中湧出一股溫熱,方晨義連忙閉上眼睛將這股衝動壓下去。
開啟門,方晨義知道自己即將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了。不知道哥哥下次回來的時候沒有看見自己,得到自己去了美國的訊息會不會很震驚,不,應該是很開心的吧,自己終於走了,對於哥哥來說這是個好訊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