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車明的裸背,一直看到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沿著那線條流暢的脊椎輕輕滑過。
車明回過頭看他,那微微皺眉的表情讓騷擾者帶著耍賴的笑收回了手。
“那個,你這兒有塊胎記。”祁林轉移話題一樣指了指對方左肩胛上一處形狀好像葵花籽的瘢痕。
“啊?我沒胎記啊。”車明下意識的伸手往後摸,指頭還沒碰到那瘢痕處就突然停住了,“哦你是說那個比面板顏色稍微深一點兒的吧。”
“嗯~”
“那可不是胎記。”無奈的笑了一聲,車明收回手去,“那是個疤。”
“疤?”感覺有點不可思議,祁林坐起身,湊過去仔細看。
啊,這麼看確實像個疤痕了,雖說挺平整,但中間確實有一點細微的痕跡證明這裡受過傷。
“看出來了吧?”車明回頭。
“看出來了。”近在咫尺的感覺讓祁林真想突然偷走他一個吻,可疤痕的話題又似乎並不適合用來偷吻,心懷不軌的人最終暫時收斂了一下自己,“這怎麼弄的?”
“嗨別提了。”這回,無奈的笑變成苦笑了,車明輕輕嘆著,放下了遙控器。
他告訴祁林,自己的傷是剛上班那年留下的,抓嫌疑犯,沒抓著,反而捱了一刀。不是水果刀,不是菜刀,是剔骨刀。有著尖銳刀尖和鋒利刀刃的剔骨刀。
“賣肉的用的那種,挺小,可是特有殺傷力的那種,知道吧?”說的挺輕鬆,車明看著祁林的表情從好奇變得沉重,“聽不下去啦?你不會暈血吧。”
祁林沉默了片刻才開口。
“幸虧沒傷著器官。”他低頭嘆了口氣。
“那可不嘛。這要是從前胸扎進去,估計不是心就是肺得開個窟窿。”
車明說得輕鬆,祁林聽得不爽。他終於還是伸手抱住了對方,嘴唇在那淺淺的疤痕上磨蹭。
“幹嘛呀,心疼啦。”被弄得癢癢起來,車明想躲開,又最終沒動彈。
“幸虧你現在不當警察了。”祁林說著,張口在那疤痕上咬了一下,他聽著那傢伙輕微吃痛的吸氣聲,又探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留下的牙印,他把手掌在車明胸前緩緩摩挲,嘴唇則貼上了那敏感的耳垂。
又來了……
“行了,別鬧。”渾身上下從骨頭縫裡往外的那種癢讓車明顫了幾下,他用胳膊肘頂開粘在身上的祁林。
被拒絕的人多少有幾分不爽和擔憂,祁林略作遲疑,還是問了。
“還在意剛才的事兒?”
“那能不在意嘛。”
“情感較量?道德衝擊?”
“不然你以為。”
“那……你排斥?”
“排斥?”車明重複咀嚼著對方帶著幾分緊張的提示,而後讓祁林出乎意料的,也往後一仰,整個人躺在床上,拽過祁林唯一的枕頭,他舒舒服服躺好,吁了口氣,“要是排斥,你現在早就鼻青臉腫了吧。”
祁林聽著那樣的話,好一會兒才突然笑出聲來。他湊過去,乾脆不管不顧的抱住了對方,感受著皮肉貼在一起那種微熱的踏實的觸感,繼而和對方擠在同一個枕頭上躺好。
“警察同志,可得手下留情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不會走道的孩子……”
“得了吧你。”再次用胳膊肘頂了對方肋側一下,車明終於沒忍住嘴角的笑。
當天晚上,他沒走,沒回自己的家,也沒管那開著的電腦。
反正半小時不動就自己休眠了。
這麼想著,車明隱約跟自己鬧著小別扭的留下了。
兩個人在膩歪夠了之後爬起來各忙各的,祁林負責把溼淋淋的衣服都撿起來塞進洗衣機洗乾淨,車明負責給肥滾滾毛茸茸軟綿綿香噴噴的褲衩君梳頭。
那表情總是透著無辜又憂鬱的貓舒舒服服靠在車明懷裡,枕著他的胳膊,享受著馬殺雞的快樂,一張褲衩臉時而抬起來在車明身上蹭來蹭去。
“跟你爸一個德行。”沒轍的比較著貓和主人的相似點,車明捏著貓鬍子輕輕揉搓。
“說啥呢,他叔。”從門廳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張紅票子的祁林坐在床沿,“來,浴液錢。”
“你有病啊。”車明斜楞他。
“親是親財是財。”
“那也沒一瓶浴液一百的吧。”
“要不你把剩下的給我摺合成貓糧或者罐頭?”
“下回再說。”
“那錢你先拿著。”
“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