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查清樂冷笑一聲,伸手摟住江雲韶的腰,將他拽進自己懷裡。
蕭亦聲的臉色變了變:「雲少,你和查先生是什麼關係?!」
「蕭先生,你說呢?」不等江雲韶回答,查清樂一手托起他的下巴,來了個火辣纏綿的舌吻。
江雲韶眼裡閃過錯愕,但是沒反抗,親吻結束後,紅著臉擦了擦嘴角,像只小綿羊似的,乖乖的靠在查清樂懷裡。蕭亦聲深受打擊,像根柱子一樣矗立著,臉上的表情都石化了。查清樂也不理他,摟住江雲韶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低語:「好啊,敢揹著我和他見面,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繞出屏風,查清樂就鬆開了手,江雲韶現在人氣看漲,這裡雖然是高檔餐廳,但難保沒有無聊人士偷拍。
回到座位一看,果然鄭子瑜被兩個保鏢按住了肩膀,見到查清樂,立刻露出鬆口氣的表情:「清樂,怎麼樣?」「呵……」查清樂冷笑了一聲。
江雲韶一臉擔憂的對兩個保鏢說:「馮大少是不是有癲癇病?他正要小解,突然抽羊癲瘋暈倒了,尿了一身呢!」「少爺暈倒了?!」兩個保鏢見查清樂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了,自家老闆卻不見人,頓時也慌了,趕忙去洗手間找人。鄭子瑜起身:「走吧!咱們回去再說!」
楊芸也站了起來,一臉歉意:「查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到了餐廳門口才被馮先生攔住的,不是有意約他來羞辱你的。」查清樂拎起外套,風度翩翩的一笑:「楊小姐,大家都是商人,不是黑社會,凡事要講究市場規律,與誰合作,想必你心中有數,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選擇。」「我……我會好好想想的。」
鄭子瑜開車直接回了公司,查清樂則坐江雲韶的小破二手車回了碧水灣。
一進門,少爺風風火火的撲了上來,伸出舌頭使勁舔查清樂的臉,還發出嗚嗚的叫聲。
這段時間查清樂忙著收購的工作,少爺已經有一陣子沒見到他了。
查清樂在這邊哄狗,江雲韶那邊跟沒事人似的一邊脫外套一邊問:「想吃什麼?冰箱裡有——啊——」
「想吃你!」江雲韶剛要開啟冰箱門,就被查清樂從背後抱住,轉身丟到沙發上。
查清樂一邊解褲帶一邊逼近,像個強佔良家的惡少:「我上次警告過你沒有?不許跟姓蕭的私下聯絡,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是吧?!」江雲韶仰而躺著,一臉無辜:「你上次原話是『不許和對你有企圖的人接觸』,沒說不讓和蕭亦聲見面啊……」「少跟我裝傻!」查清樂壓了上去,在他臉頰上咬了兩口:「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嗯……蕭亦聲聯絡我說,他前幾天回美國,向弗萊舍先生說了見到我的事,弗萊舍先生託他給我捎了口信……」查清樂瞪著眼睛:「口信在電話裡說就可以了,幹嘛要見面?」
「我也是這麼說的,但是蕭亦聲說必須要見面才肯告訴我。弗萊舍先生是我非常尊重的老師,是如父親一般的存在,所以……即使知道蕭亦聲有可能騙我,我還是決定去聽聽。」聽了這種解釋,查清樂也氣不起來了,他自幼喪父,很理解這種師長如父的感情。
「那……你老師說什麼了?」
「弗萊舍先生想讓我回去……」江雲韶垂下眼簾,神色有些憂傷:「我的學籍一直留在柯帝士,他雖然沒辦法為我申請獎學金,但只要我把最後一年的課程修完,完成畢業演奏,他會說服學校頒給我畢業證書。」查清樂怔了一下,直起身子,將江雲韶拉了起來。
「那,你想回去嗎?」
江雲韶搖了搖頭:「我很感謝弗萊舍先生的好意,但一張畢業證改變不了什麼……不能做一名職業演奏家是我能力不足,沒什麼可遺憾的。我遺憾的是,沒能在母親彌留之際守護在她身邊,我為了她而努力彈琴,卻為了彈琴而沒能見到她最後一面……」查清樂收緊手臂摟住江雲韶,安慰道:「不論你怎麼想,我都會幫你!」
結果江雲韶話鋒一轉:「我很感動又很難過,就躲到洗手間裡去哭了,結果就聽到你被馮吉調戲——」
「別提他,提他我噁心!」查清樂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副深受侮辱的表情。
江雲韶先是笑了一下,但很快皺起眉:「他以後會不會一直找你麻煩……」
「我怕他?」查清樂驕傲的冷哼:「他不過是仗著馮家的勢力在耀武揚威,但做到現在這種地步,已經是極限了,就算他是唯一的繼承人,馮家也不會為了他真的和查氏為敵,說到底他就像只癩蛤蟆,雖然咬不傷,但的確很礙眼!」查清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