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負責。
他提了分手,就別怪人家走得瀟灑,他主動追過來,就得表明和好的態度才行。
可是……他現在的狀況,與分手時並沒有改變,存在於兩人之間的問題,也一項都沒解決,但讓他果斷放手,那麼分開這段時間內心的煎熬又證明了,他實在放不開。怎麼辦?這一刻,查清樂真是無比痛恨自己的優柔寡斷。
江雲韶並不逼他,寬和的說:「沒關係,你還有時間考慮。」
「給我考慮的時限是多久?」
「不一定,也許是一輩子,也許是明天。」
查清樂咬了咬下嘴唇,對於這樣模稜兩可的答案,他心裡是沒底的,卻沒有任何不滿的立場。
四目相對,江雲韶眨了眨眼睛,又問:「你還要做嗎?」
查清樂搖頭:「我想抱抱你。」
「在這兒?」
查清樂定了定神,將江雲韶的襯衫釦子繫好,又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一下:「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走出酒吧,查清樂回頭看了看招牌,突然問:「你來這間酒吧,絕對不是臨時起意吧?你離開美國已經快五年了,怎麼能確定酒吧還在?再說交通路線也改變了不少,你肯定事先查過……你早就知道我到了,你是故意引我來的。」江雲韶扭回頭,狡黠一笑:「果然什麼都瞞不了小樂。」
「你還真是——小心——」
正說著,一輛商務車突然駛到兩人面前,千鈞一髮之際,查清樂將江雲韶抱住,兩人連退幾步,驚魂未定,身後又閃出個人影,頸後一陣涼風掠過。查清樂機敏的躲過砸下來的球棒,護著江雲韶正想跑,商務車突然撞了過來,他們只能再退,沒想到巷子裡早埋伏好兩個人,一擁而上,將他們按在車蓋上,用潮溼的手帕捂住了兩人的嘴。乙醚的味道在口鼻中蔓延,幾秒鐘後,兩人的身體軟了下來。
「小樂……小樂……醒醒……」
「唔……嗯?!」查清樂從昏睡中被叫醒,下意識的想跳起來,卻一陣頭暈,身體軟軟的倒在江雲韶懷裡。這是吸入乙醚的後遺症,他大口喘息了好一陣才緩過來,試著動動手腳,發現自己的雙手和雙腿都被捆上了,而坐在他身邊的江雲韶也是同樣的境遇。「我們……被綁架了?你有沒有受傷?」
雖然深陷囹吾,但江雲韶沒有驚慌,聲音很沉穩:「我還好,你呢?」
「我也沒事。」查清樂點點頭,四下打量,這兒看起來像是個車庫,房梁很高,視窗在靠近天花板的位置,一輪滿月懸掛在天空,從位置看,他被綁架有三四個小時了。他們的嘴沒有被堵住,可見綁架的人不怕他們呼救,這附近應該是沒有人,難不成是鄉下?「你聽……水的聲音……」
「什麼?」
江雲韶憑藉自己對聲音的敏感判斷道:「流水的聲音,這附近有河流。」
「河流?經過紐約的只有哈得遜河,我們應該在上游地區……」查清樂正在想紐約周邊的幾個鎮的距離和車程,車庫的門被開啟,三個男人走了進來,一個綁頭巾,一個光頭,一個胳膊上有大片刺青,看起來像是中南美洲地區的人。「呵呵,終於醒了。」綁著頭巾的男人拿著通話中的手機,遞到了查清樂面前。
光頭男人則拿槍指著江雲韶的腦袋:「不許說中文,不然打爆他的頭!」
查清樂點頭,慎重的喂了一聲,那邊立刻傳來查客承的呼喊聲。
「清樂,真的是清樂嗎?!」
「是我,大哥,別告訴爺——」
「清樂——真的是你!天啊!你竟然被綁架了,你不要怕,我馬上通知爺爺!大哥會救你的——」
「你不要——」
電話被收了回去,查清樂往前撲還想警告查客承,卻被綁頭巾的男人一腳踹在胸口,重重的跌回江雲韶身上。聽到查清樂的悶哼聲,查客承連忙道:「你們不要傷害我弟弟,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好了!」
綁匪提出了高得驚人的贖金價碼,查客承一口答應,十個小時籌錢,地點到時候再定。
綁匪們出去了,本來還很冷靜的查清樂卻陷入慌亂之中,不斷的咬著下唇,很快就嚐到了血腥味。
江雲韶趕忙安撫:「小樂,別太擔心——」
查清樂激動的低吼:「我怎麼能不擔心?!爺爺他年初才中風,聽到這個訊息,要是一激動有個三長兩短——」「查老先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他一定能承受得住!」
「你不懂,你不懂爺爺對我的感情……」查清樂垂著頭,聲音顫抖:「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