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舒服?會不會頭痛?"
安仁揚移開手臂睜開眼,又看見那張令他沉迷的面容。趕忙要撐起身坐著,沒想到起得太快,瞬間覺得天旋地轉一樣,胸中頓時冒出一股噁心嘔吐感。
韓禮至見狀,很快在他背後拍了拍,又在他額頭上放輕力道按摩了一陣。
"比上次還嚴重。看來小揚你不太能喝啊。"
"呃…哈哈…"有氣無力地笑了笑,也不知道該承認還是否認。若是否認,太逞強也太睜眼說瞎話了,但若是承認…會不會韓禮至下次就不找自己了?
看安仁揚似乎稍微好一些,韓禮至轉身從旁邊矮櫃上提過一個袋子,"從餐廳帶的粥,還有蜂蜜紅茶。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吃止痛藥。"
安仁揚先喝了蜂蜜紅茶,是熱的,剛泡好的。轉而又吃了粥,味道很好,只可惜他胃裡翻騰,動了幾口,就吃不太下了。看安仁揚放下湯匙,韓禮至倒很順手又接了過來,舀了一口,在安仁揚嘴邊晃啊晃。
"再兩口吧?這樣吃藥很傷胃的。"韓禮至挑著一邊眉毛,雖然是詢問,口氣裡卻明顯能聽出他懇切地希望安仁揚再吃一些的意思。
安仁揚臉皮薄,更何況是對著韓禮至,他根本受不了韓禮至這一招,紅著臉又接過湯匙多吃了幾口。總算把粥吃了快小半碗,韓禮至才把水杯和止痛藥遞給他。
吃了熱食,喝了熱茶,不但解酒,也舒緩了身體的不適感。吃了止痛藥之後,韓禮至在安仁揚背後多枕了兩個枕頭,讓他靠著休息。然後又走進浴室,不知道在忙碌些什麼。
過一會兒再走出來,就對安仁揚說"泡個熱水澡吧。會比較舒服,精神也比較好。"
安仁揚從床上下來都覺得有些不會走路了。不是醉酒的原因,實在是韓禮至這麼體貼,這麼照顧他,讓他感覺都像是快飛上天一樣。
穿好衣服從浴室出來,韓禮至站在床邊招手,讓他過來坐下。甫一坐下,就有什麼東西蓋在自己頭上,原來韓禮至手上拿了毛巾替自己擦頭。安仁揚低著頭,盯著自己的手指看,慶幸自己的臉被毛巾遮擋了大半。否則難保韓禮至不會看出什麼。
沒想到韓禮至連幫人擦頭髮都很拿手,跟專業的一樣,力道拿捏得剛好,一雙很有力量的手掌,拿著毛巾適度在頭皮上擦拭按揉,毛巾下安仁揚都眯起了眼睛。那是一種很舒服,很放鬆,安心的感覺。
一聲輕笑打破了這陣靜默,"小揚這樣倒真的像是我弟弟了。"拿下毛巾,有些取笑地看著安仁揚,"都這麼大還跟哥哥撒嬌?"
安仁揚愣了一會兒,臉色變了一變,又兀自鎮定下來,頗有些不服氣的臉色,"哼!是學長你讓我給你擦頭髮的!"說完一把搶過毛巾,再不讓韓禮至代勞了。
韓禮至嘴角上揚了一陣子,漸漸又轉回那張平靜穩重的表情,在安仁揚身邊的空位也坐下來,兩手撐在床上,後仰看著上方。
"嗯,真好。"
安仁揚拉下毛巾,轉頭狐疑地看著身旁的韓禮至。
什麼真好?幫我擦頭髮?讓我撒嬌?還是隻是在說坐在這床上真好?
韓禮至的臉上還是平靜無波,深邃的眼睛卻透著真誠,取代了話語,好似正在傳達一些什麼。看了幾秒鐘,突然朝安仁揚伸出手,在他頭上摸了幾下,把擦拭過後隨意翹起的頭髮撫平。
安仁揚為這個動作心裡突突跳個不停,只覺得要再有什麼肯定承受不了,這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韓禮至接著又開口。
"有小揚在這,真好。"
瞬間心臟都要爆炸,身體像電流竄過一樣,舉目所望之處都有花火綻放,韓禮至周身更是聚集了所有光亮。周圍的景物都失了焦。
怎麼能不動心呢?被韓禮至這麼說,這麼形容,這麼放在心上,誰都不可能不動心的。即使那話裡一點關於愛情的成分都沒有。
"謝謝你,還有你昨晚說的那些話。"
"嗯?喔,哈哈,學長你客氣了。那些冷笑話什麼的,我還蠻拿手的。"話題突然轉到這裡,安仁揚心裡難免有點詫異,沒想到竟然是那些平凡常見的冷笑話對了韓禮至的胃口。難道這就是所謂人不可貌相?
"冷笑話?"韓禮至微微皺眉,似乎同樣感到奇怪,"我不是指…"停了一會兒,似乎想通了什麼,有些喃喃自語道"難道那時候你已經醉了,所以不記得了?"
雖然音量不大,也不完全是對著自己說話,安仁揚依然聽得一清二楚。心裡喀噔一下。
果然,自己在喝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