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影。
而後四人又去鬧了一會兒,到了傍晚,李建波和方超就各自回家去了。
齊暉看著太陽西斜了,想起今天還沒吃完飯,餓得夠嗆,又看看一直不說話的江夏元,就神秘的對他說:“夏元,我帶你玩點好玩兒的事。”
他們兩個去了市集,齊暉拉著江夏元來來回回走了幾趟,突然叫江夏元過去跟一個包子鋪的老闆講話。江夏元不明所以,聽話過去了,他正站在老闆面前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呢,齊暉從一旁拿了個袋子,裝了好幾個包子,而後才對著夏元比了個OK的手勢,提著袋子躡手躡腳的溜了。
江夏元的母親從小告誡他不要偷東西,他也不會去偷,甚至會鄙夷那些小偷小摸的。
可是對齊暉,他無法討厭,他樂呵呵地吃著齊暉給他遞過來的包子,心裡充滿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他看著手裡的包子,好一會兒又覺得十分愧疚,覺得對不起母親。
齊暉看著夏元愁眉苦臉,奇怪的問:“你怎麼了,包子很難吃嗎。”
江夏元搖頭。
“是不是不夠,我這裡還有。”齊暉說著把已經咬了一口的包子塞到江夏元手裡。
江夏元又搖搖頭,隔了半晌才說:“齊暉,你下次不要偷了。”
齊暉一聽就不高興了,他想回“這不算偷,這叫有智慧地拿”。可是一見到夏元那張臉,想想就把嘴裡的話給噎回去了。
“好吧好吧,我答應你——”
“真的?”
“真的啦,我又不缺這幾個錢。”
江夏元就開心地笑了,邊笑著又忍不住瞟了齊暉幾眼,把對方看得不耐煩了一手把他的臉推開。
又過了幾天,齊暉和方超他們就出事了。
起因是他們三人在咖啡廳裡打了徐少勤。
徐少勤有個表哥就在市裡讀高中,又肥又壯,專門欺負人,在市裡有個叫王老虎的外號。
這天放學,王老虎帶了一撥高中生把齊暉他們給圍住了。
王老虎數了數,不是說三個嗎,怎麼多出一個,趕緊叫了站在最後面的徐少勤過來認人。
“勤,你不是說仨嗎,這裡怎麼多出一個。”
徐少勤的眼睛往齊暉一幫人那裡轉了轉,把他當馬騎的齊暉,據說還挺會讀書的方超,以及有錢人李建波,就這仨。那個長得跟鬼一樣陰鬱的是誰啊,沒見過,估計是小跟班吧,冤有頭債有主,算了,今天就放過你這跑腿的,讓你回一中報信。
於是徐少勤的手指點了點,給他表哥指出三個人。
好傢伙,王老虎一得到攻擊目標就把藏在身後的棍子亮出來,大喊了一聲,“兄弟們上,給少勤報仇——”
一群人一股腦就湧上來了。
齊暉一手就推開江夏元,“你先跑,我打贏了過去找你,”江夏元就被齊暉推到了巷子外面。
齊暉抄起地上的一個板磚,照著第一個衝上來的腦瓜子上就是一拍,對方啊的慘叫了一聲,捂著頭退到後面去了。
李建波練過武術,方超他叔是武警,三人都很能打,但畢竟都是小孩,對方還人多,幾個回合下來,三人身上都掛了彩,累得氣喘吁吁。
徐少勤那邊呢,有幾個人被/幹倒了,王老虎很不服氣,掄著棍子衝上來了,這邊齊暉正忙著幹架,絲毫沒注意到身後有人逼近,眼看著就要掛彩了。
“砰”的一聲,王老虎這一棍子打在一個弱小的背上——
是江夏元,他在巷子外看見齊暉要被揍了,頓時失去了思考能力,也不知道用了多快的速度奔跑過來,一下子就把齊暉抱在懷裡,用自己的背去擋那一棍子。背上捱了一棍子,把他痛的快背過氣去。
王老虎還不解氣,拿著棍子就使勁地打,一直打到棍子底下的人衣服上都是血,才有幾個兄弟過來拉他。
“大哥,快住手,要出人命啦。”
出人命?王老虎停下手一看,我的天啊——這小孩兒背上的衣服都被打爛了,簡直是血肉模糊的場景。他倒吸一口氣,趕緊喚了兄弟跑路了。
徐少勤看到也有點後怕,跟著他哥跑了。
這邊呢,方超和李建波也全身是血,有自己的,也有對方的,但都沒那麼嚴重,除了夏元,他們三人根本就沒受重傷。
齊暉只感覺有人壓在自己背上,很沉,他還沒來得及回頭,背上那個人就滑倒在地上,他一轉身,看見一身血的江夏元。
“操!好你個徐少勤!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