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來歲的小青年,自己在外地讀大學的孩子,也跟他們差不多大。
那次打鬥上了新聞,在廣場巨型的電視牆上不停地重播。
光陳西郊。
當天夜裡,光陳的老大喬振彪跟手下幾個小組長和各地召回來的兄弟,足有幾百號人,跟陽城慶六的幾百號人大打出手。
據當時躲在屋內的村民回憶,透過玻璃窗他們看見了一排排黑色的小汽車,看起來都十分的高檔,麵包車裡拽下來一箱箱西瓜刀,還有一些駁殼槍,都上了子彈,發到眾兄弟手中。
起初只是短兵相接,那胳膊腿兒漫天亂飛,當時西郊彷彿在下著血雨,那裡每一個人都被甩了一臉血滴。
慶六的劉競學過狙擊,他趴在車裡瞄準了喬振彪。
車輛中有輛最豪華的林肯,一定不會錯,只要他一冒頭,就可以一槍子兒崩了他。
他沒有想到,喬振彪此時穿著長褲背心,就混在人群裡面,一直跑到他車子旁邊,用槍遠遠的指著劉競的後腦勺。
混黑道幾十年的喬振彪,槍法自然也不差,他問:“陳五呢?”
劉競不肯回答,一顆子彈穿過他的脖子,那個時候他還沒死,只是脖子漏了氣,在車座上痛苦地嗚咽。
喬振彪一下子爬上他的車,掏出長刀,把劉競的頭割了下來。
穆安麗遠遠觀戰,還是被流彈掃中了胳膊,捂著帶血的胳膊,躥上車,自己開車先逃了。
丁行雨被黑炎推入草叢裡,一直趴著,只感覺背上暖呼呼的,艱難地伸手一摸,一手的鮮血。
那黑炎替他擋了一個槍子兒,腹部不停地湧著血。
那天夜裡陳五並沒有出現,慶六死了個三把頭,雙方手下死傷無數,說不清誰輸誰贏,到天大亮的時候,彈藥都用盡了,各退了幾百米,僵持不下,又到了午時,眾人很快就撤離了。
村民們這才戰戰兢兢地出門,被眼前紅色的煉獄嚇暈了過去,放眼望去,地上都是橫陳的屍體,黑幫兄弟講義氣,只要還活著的,哪怕雙手都沒了,只要還有口氣,就都被搶救走了,剩下來的真是死透了。
那時候西郊的天空都是紅色的。
警察很快派人來清理現場,也被眼前的局面嚇了一跳,這是他們見過的為數不多的慘烈的畫面,特別是一些剛從警校畢業的,看到無頭屍體,還嚇得倒抽兩口氣。
穆安麗開著車趕回家的時候,穆何正坐在沙發裡看電視。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