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點著一切,腰上別了一把槍,其他的收進手提箱裡,仔細地數了子彈的數目,又把它們全部碼好。
他看了看手錶,數著時間。
還有幾個鍾他們就能離開這裡,然後就自由了。
江夏元想著,在齊暉額上印上一個吻。
又拉起他的手,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江夏元從來也沒有過“累”這一個概念,他一直覺得,如果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哪怕要付出再大的心血,也是非常值得的。
又或許,他早在少年時期就已經遭遇過很多不幸,現在的一切對他來說,甚至是不痛不癢的。可是身邊多了一個齊暉。
他從來也不怕死,可是現在卻必須活下去,如果他死了,齊暉應該會很傷心……而他,絕對不允許自己讓齊暉傷心。
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乏了,便在齊暉旁邊躺下,閉上眼睛養神。
方超臉色越來越凝重。
他此時跟方文廣坐在一輛車子裡,眼看著車子越往東邊開,道路越平坦,旁邊甚至出現稀稀落落的民居,方超打哈哈,他對方文廣說。
“叔,我覺得吧——”
方文廣看著自己侄子,感興趣地問:“超,你一路上支支吾吾的,是不是想上廁所了?”
方超擺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上廁所這種小事,我站在路邊聚能解決了。”
“那你要說不說的,是怎麼了?”
“我覺得吧,叔,我們是不是選錯方向了?哪個傻瓜會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方超擺明了睜眼說瞎話,他注意到前排開車的小警察在後視鏡裡看他,一臉的不屑。
不屑就不屑吧,去你的,跟著我叔你很囂張是吧。
方超乾脆就撒開了嘴皮子瞎忽悠。
“叔,你沒聽過什麼叫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嗎?指不定那幫人還躲在光陳呢,就叫個狗腿子一路誤導我們。”
方超說完自己想給自己來一耳刮子。齊暉,我的一世英名給你毀了!!
真是個破死黨,真恨不得你連同江夏元一起給抓了!
方文廣突然冷笑一聲,看著方超,一直把對方看得頭低下去。
“方超,你今天狀態不太對勁,要不,你就停下來休息,我派個人照顧你?”
方超揶揄。
“叔,我沒事——”
“方超!我命令裡在工作場合稱呼我為方局長!”
方超趕緊直起腰背。
“是,方局長!”
開車的小同志偷笑,心道,誰叫你要攀關係。
方超很快就坐不住了,他對方文廣說。
“方局長,我想先去查探一下。”
方文廣不知道他搞什麼名堂。
“行,我派個人跟你去。”
“是!”
車子在路邊一停,方超就竄下車去,前面一輛車子的司機剛接到方文廣的電話,說讓他載方超先到前面的漁村看一下。
開車的警察一下車子招呼方超,方超就不由分說地擠上駕駛座,把車門關上,回頭衝著站在一旁傻了眼的警察說:“沒事,我一個人去就成,你要時刻保護方局長的安全。”
方超自己駕著車子以超時速狂奔,在此前,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們一行人走得很小心。
方超這一大張旗鼓的出去,方文廣皺了皺眉頭,嘴裡罵道:“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磕了什麼興奮劑,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
方超開著警車一路狂奔,剛才在車上,李建波給他發了資訊,說如果不出意外齊暉應該去了東邊。
李建波這幾天派人守在如海的機場,並沒有看見齊暉和江夏元,能離開光陳的途徑不多,如果不能“空運”便只能“海運”了。
李建波跟方超說,齊暉沒事瞎湊熱鬧會給自己也惹出一身腥來,要方超趕緊把齊暉給帶回來,至於江夏元,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媽了個逼的李建波,你就會說,你要我去哪裡找齊暉,找到了又怎麼把他給拉回來!就他那脾性,你還真要我把他打暈過去再搬回來嗎嗎!
還有那個江夏元,真捨得放齊暉離開?他還不得把齊暉抓牢了,當救命稻草來使?
齊暉這混球,找到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凌晨四點多五點不到,方超,車燈大亮的闖進漁村裡,天已大白,當地人起得早,看到一輛警車氣沖沖地駛到村口,都有些吃驚。
小旅店裡有些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