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筠蘭之後,一切反而能迎刃而解。
想到這裡,顏優淳便說,“你現在先什麼都不要去想,往好的方面考慮,你跟小莊都在為對方著想,又有什麼事是不能解決的呢?等他恢復,我們找一天坐下來聊聊清楚,分析一下現狀,再考慮日後如何相處吧,再者,勉強來的事從來都得不到結果,順其自然也許才是最好的選擇,這一點我也會勸勸小莊的。”
“嗯,也只能這樣。”商郅鬱無奈道,“我先過去做飯,稍後叫你。”
“好。”顏優淳答應道。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38
商郅鬱進門後第一眼就看見莊棲風抱著一本相簿躺在沙發上睡著,他這個習慣似乎一開始就存在,不管是莊棲風還是別的誰,睡著時候的莊棲風看不出太大的不同來,除了他的表情並不如以往那般自在,不過這興許是由於商郅鬱知道了他過去的緣故而產生的心理作用,看著此時的莊棲風,商郅鬱總覺得有幾分不忍,幾分無奈,這個在外人眼裡是天之驕子的他,看起來似乎什麼都擁有的他,其實未必如此,這麼想的同時,他甚至還冒出了一絲絲不明所以的憐惜之情來,這是除了對顧筠蘭之外從來沒有在別人身上出現過的微妙感覺,彷彿這個人早已跟他息息相關,但明明才相識一年多而已,雖說有些人認識一輩子也不可能深交,但所謂交淺言深,對莊棲風,商郅鬱一開始的諸多防備和顧忌早已消失殆盡,這個人闖入他生活中的速度之快,早已令他措手不及。
在沙發邊上站了好一會兒,商郅鬱才將腳步轉向廚房,開始整理買回來的菜,並將米飯煮進鍋裡。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商郅鬱從廚房裡走出來,見莊棲風還在睡,他上前打算叫醒他,莊棲風的姿勢變過了,相簿不知何時掉在地上,商郅鬱撿起來一看,卻怔住了。
這是……
準確來說這並不是相簿,而是一本厚厚的剪貼簿,那上面貼滿了剪報,內容商郅鬱一點兒也不陌生,因為全部都是他在報社時拍攝的新聞照片。
這些……是從哪裡來的?又是幾時……
他依稀記得虞曉瀾曾提過莊棲風迷上了剪報,那……好像是在《銀蓮花》拍攝回來後的事,他忙著洗莊棲風的照片,後來將這些照片送去莊棲風公司那天聽說的。
他忍不住一張一張翻看起來,事實上有些照片拍過連他自己都忘記了,但只要一看見畫面,他還是能回想起當時的情形來,這其實就是照片存在的意義,隨著時間的流逝,什麼都會慢慢改變,逐漸消失,唯一僅存的就是這些記錄當下的照片,聯絡著被記錄者和記錄它的攝影師,可他從未想過會在此時此刻重溫上一遍,也未料到有人會有如此耐心地將它們一張一張剪下來,甚至每一張的右下角都細心保留了他的名字,他的腳步凝滯在原地,心底湧起的是說不清也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莊棲風的痴傻勁他不是第一次知道,從他千里迢迢自澳大利亞趕到醫院那時起就深深地意識到這一點,但若要細數,僅是他親身體會的,或者透過虞曉瀾知道的,就已經多得數不清了,更遑論還有他從未知曉的,莊棲風不止口風緊,還喜歡瞞著他做一些關心他的事,這雖然是他的性格所致,最大的原因還是在於那個對他而言最為苛刻的條件:只能是朋友。
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商郅鬱不禁感到這究竟是自己太幸運,還是遇上自己的莊棲風太過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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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棲風被商郅鬱叫醒後看見顏優淳一臉的不高興,“我說了不回去,你來幾遍都是一樣。”
顏優淳被他嗆得不由苦笑,剛想開口,商郅鬱就在一旁說,“是我請他來的,今天他是我們的客人。”
一句話,讓莊棲風沒聲音了,卻仍是板著一張臉。
商郅鬱把飯盛給他,遞到他手中說,“你從醫院裡跑出來,醫生很擔心你,好好跟他說明情況,不然我怎麼敢收留你?”
莊棲風聞言,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不想再待在醫院裡,反正我已經不能跑步,但總能選擇自己想要見的人見上一面吧,上次我不告而別,我怕你會責怪我。”
“我怎麼會責怪你,只是有些擔心而已。”這是實情,在商郅鬱不知道他就是棲梧之前,他確確實實擔心過那個自稱患了絕症的年輕人,擔心他是否會繼續自暴自棄,擔心是不是當夜晚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