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
曾華心想他肯定是毒癮發作了,但他更加堅定的知道,他不能認輸。
李傑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嘲諷道「現在心痛了?他死了,再沒人愛你了,曾華,你真可憐。」
曾華閉著眼睛,牙關緊閉,即使是在猶如萬蟻噬心的痛苦裡,他也不吭一聲,李傑樺看時間慢慢流逝,曾華弓起身體,半撐在地上,他的掙扎都是徒勞,他知道毒癮發作才是最折磨人意志,可是他不能服輸。
曾華把頭往地上狠狠的一撞,李傑樺能聽到皮開肉綻的聲音,李傑樺站起來渡步到他身邊,地板上有些一道道血痕。
曾華的手指在地板上滑出十道血印,他的牙關緊閉著,突然有血跡自曾華嘴角滑落,他抬起頭,朝李傑樺露出一個勝利般的笑容,然後張開口,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李傑樺驚住,他立刻蹲下去伸出手扶住曾華,曾華才不至於一頭栽到地板上,曾華在沒有完全昏迷前,冷漠的拒絕了李傑樺的攙扶,向後一仰,完全是砸到了地板上,他緊閉著雙眼。
巨大的一聲“砰”,在李傑樺耳邊炸開。
血自曾華的唇角向外滑落,他就像是最美麗的那束無形的花,在李傑樺心口開出嬌豔的顏色。
「每個人的心裡都住著一個惡魔,大概,還有一個天使。」
「天使和惡魔並存,懦弱的人渴望被天使救贖,而殘忍的人善於玩弄惡魔的遊戲。」
葉文軒小心翼翼的幫段之霖把被子蓋好,病房裡滴答答的聲音持續作響,葉文軒牽起段之霖的手,虔誠的說道「阿新,你不會有事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葉文軒推開病房的門出去時,臉上露出一絲殘酷,他清澈的目光裡,有著嗜血的光芒。
「喂,我是葉文軒,李傑樺,我們的帳要怎麼清算。」
「真榮幸能認識你,不過很抱歉,遊戲已經結束了。」
「結束?你傷害阿新的事,我還沒和你好好算賬,還有我非常厭惡模仿我的人。」
「我的遊戲真的結束了,至於你的或許才剛剛開始,恕不奉陪。」
葉文軒皺眉,電話那段陷入無盡的沉默,葉文軒結束通話電話,遠處葉家的人向他走來,他從容微笑的向他們走去,天使和惡魔本來就是同體,至於他是誰,重要嗎?
簡輝把家裡的大門推開,門口擺放著一束白玫瑰,簡輝四下打量都沒看到人,他撿起白玫瑰,放在鼻尖嗅嗅,柔和的海風和陽光忖在他的臉上,一切美好而寧靜。
玫瑰花的裡邊插著一個白色的卡片,簡輝將其抽出。
「致親愛的你。」
簡輝低下頭,他走出別墅,在沙灘上到處尋找,哪裡也沒有找到那個人。
簡輝將玫瑰花放在沙灘上,片刻後他拾起玫瑰回家,在沙發上坐了片刻,他便將其放到趙明銳的遺像旁。
一陣風起,白色的紗簾飄起,簡輝回頭,身後卻仍舊是一片空白。
作者有話要說:
☆、生死如歌(三)
「今天我看到報紙上說哪對明星結婚了,離婚了,生孩子,榜上大款了,明天我又看到結婚的哪一對恩愛夫妻離婚了,離婚了再次找到真愛了,大款有了小蜜,反正全世界都好忙啊,只有我吃飽了睡,睡好了吃。」
「你呢,你什麼醒過來,再和我耍耍脾氣?」
「曾華,你睡醒了嗎?」
誰的喃喃低語侵入骨髓,誰的思念又如影隨形。
窗邊的男人回頭,那沉睡的人卻未曾醒來。
李傑樺揉揉眉心,轉身下樓去了。
「李醫生,你有預約,請快速回復。」
李傑樺關掉留言,沉默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摘下眼鏡後,他仰躺在沙發上,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不久後電話來了,那邊只是隨意的問了一句,「你現在在哪裡?」
李傑樺回道,「你不需要知道。」
「你把曾華帶走了?」女人平靜的問著。
李傑樺嘴角輕揚,卻是諷刺道「難道我不該帶他走嗎?」
「傑樺,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
短暫的沉默,李傑樺開口,「這場遊戲如果以死來劃上句號,我希望這個人不是曾華。」
女人尖銳的笑了起來,「傑樺,你現在以什麼立場來和我說這番話?就是讓他死,不還是你的功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