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解釋,因為法律已經作出懲罰。」
「如果你不是葉家大少爺,就是判你十次死刑也不夠,你以為你坐一年牢能贖罪?葉文軒,你殺了多少人?光是登記在案的受害者就有七個,其中還有陸湛衡,你親手挖了他的心,他曾經那麼愛你,愛到可以為你死,可你卻殺了他!你就是個殺人惡魔,你根本沒有人性可言,有你這樣的人多活一天就是浪費社會的資源,浪費國家的警力。」章念祖拍桌而起怒斥葉文軒,他的情緒在葉文軒淡漠而又高傲的態度面前土崩瓦解,當年法院審判時他坐在聽眾席,眼睜睜看著這個殺人狂因為診斷有人格分裂而獲得寬恕,可是六年過去,災難再次將臨溪城,又是連環殺人事件。手法和葉文軒犯案的手法高度相似,葉文軒就是社會的毒瘤,判一年的邢是老天爺瞎眼。
葉文軒聽著章念祖提到陸湛衡卻沒有崩潰無措,他依舊保持自己高傲的目光,不為此羞愧和狼狽,「我沒有濫殺無辜,至少在我自己的這重人格里沒有殺湛衡,我固然有愧疚,但那並不是外人以此對我實施人身攻擊的手段,請章警官你能控制自己的情緒,身為一個警務人員,以不理智的思維方式來對待嫌疑犯,是非常危險的行為。」
章念祖聞言雙手放在皮帶上氣的又是笑又是不甘,他側著臉打量葉文軒,好奇道「你還是有當年的那套處事方式,冷靜,沉著,殺人不眨眼,試問你這樣本身就冷酷無情的人分裂出來的黑暗人格有多可怕,這些年你的官司也不少,怎麼老天就是不收下你,免得你做惡。」
葉文軒對於章念祖的挑釁和鄙視已經麻木,在最初融合記憶的時候,他就被罪惡感淹沒,那時段之霖生死不明他官司纏身,一身殺孽無從救贖,他也曾想過剃髮出家常伴青燈,只可惜他心中對段之霖還有過深的情結,佛門不收。歷經六年,過去的事情從段之霖回到他身邊後,他就已經看淡了許多,一切還需向前看,他就算是再懊悔,也贖不了那個惡魔犯下的罪過。
「你對我已經有了偏見,無論我怎麼說都成了逃脫責任的理由和藉口,不過我還是想要告訴章警官,請理性思考。」葉文軒無奈道,這時門口的風鈴響起,葉文軒聽見風鈴立刻朝門口看去,只見段之霖身穿一身休閒運動裝,頭髮剪的很短,拎著兩大袋子水果走進花店。
在章念祖和段之霖的視線碰撞到一起時,段之霖本是溫柔的笑臉瞬間變成了不悅,而章念祖看著段之霖一身居家的穿著,心情也是十分複雜,段之霖曾是警界精英,後來做過溪城黑幫的老大,狂傲的不可一世,如今,為了葉文軒這個災星,往日的一身榮耀和權利他統統割捨,甘心和他一起窩在這個小城市裡開著花店度日,只能說世事無常,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事充滿了變數和不可預知性。
「你怎麼來了?」段之霖邊往裡走邊隨意的問道,章念祖輕笑道「來請葉少爺回溪城協助辦案。」
段之霖聽到這個訊息,絲毫不震驚,彷彿他早已瞭解一般,他將水果盡數放到桌上,讓葉文軒挑著喜歡的吃,然後他拿一個蘋果甩給章念祖問道「就這件事也能讓你跑來這裡押著文軒回去。」
「袁……段先生,我們只是秉公執法,你也應該體諒一下,如果有證據證明葉少爺無罪,我們一定會還他清白。」章念祖在段之霖面前情緒穩定了許多,保持著他一貫的穩重,人在遇到不可預測的危險時總會過激一些,相反在遇見較熟悉的人時,又會覺得自己可以放鬆些。
葉文軒站到段之霖面前,朝他笑道「我已經答應了章警官回溪城,等你過來是還有人的花沒拿,關門太不厚道了,你辛苦一下守店了。」
段之霖靠近他,關心道「會不會有心理負擔,乾脆我派人過來看店,我和你一起去溪城。」
葉文軒笑著搖頭,看看章念祖,坦率道「雖然章警官對我有誤會,不過我相信只要自己是清白的,就不會害怕調查,你說是嗎,章警官。」
「當然。」章念祖肯定道。
「那就行。」葉文軒意味深長的說道,轉而他傾身給段之霖一個熱吻,結束後,他對他笑道「霖霖,等我回來。」
說罷,他拿起段之霖買的水果,拿了一個跟著章念祖離開。
段之霖一直看著葉文軒和章念祖他們上了計程車才轉身回到花店裡。
葉文軒坐在車裡鎮定自若的面對即將回歸溪城這個事實,他曾以為自己和段之霖結束一切的仇恨和罪孽後可以遠離這座城市,但是命運卻比逼著他回到原地,不過,葉文軒希望這不會是一次糟糕的出行。
作者有話要說: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