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輔導員的御批假條。一會要晚點的。”其實這並不算問題,那些來查房的學長也就做做樣子,不會和你較真,關鍵是我沒興致了,或許,說的寡情一些,我又膩了。
她忽閃忽閃地看了我幾眼,突然轉身上樓:“你回去自己小心。明天早上的英語課別又遲到了。”
我答應一聲,走到街邊攔了一架TAXI又坐了進去,左手的袋子裡是剛剛在飯店裡打包好的蟹黃包,我依稀記得蕭峰偏愛這種淮揚小食,只是不知道這店的水平怎麼樣。
到了學校一看,已經過了十一點,查房的人還在晃呢,撞上倒不好說了
。於是我開始漫無目的地逛,晃到學校後門,在那婆娑搖曳的樹影中,我依稀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女生的聲音揚起:“你什麼意思?”
“我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你知道什麼意思。”那人微微側過臉來,很不耐的神色。竟然是蕭峰!嘿。。。我來勁了,這下逮著你了吧?看你以後在我面前還敢說純潔?
“你騙誰!你就是想甩我吧?”那女人也探出頭來,燙著個時尚的爆炸頭,一身短小精悍的透視裝,怎麼看都和他這樣的三好學生搭不上邊。
“隨你怎麼說,分了就是分了,再糾纏有什麼意思。”蕭峰的聲音此時聽來竟是無比的放肆。
那女人的臉色青白數變,看來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偏又不敢對他怎麼的,恨恨地一墮腳:“你狠!有本事你別到PUB來!”
直到那女的走遠了,蕭峰才轉過身來,無所謂地掏出一包三五,抽了起來。
我又是一愣,他今晚的打扮與平日的樸素實在大相徑庭,胸口敞了一半,露出裡面分明的肌肉,就連眼神都變的慵懶而帶點邪惡的挑逗。我突然覺得呼吸有些急促,我本能地意識到,這才是真正的蕭峰,那個所謂單純乖巧的好學生,只不過是他的假象。他把所有的人都騙過了,包括我。
他走了幾步,終於看見了一直站在原處的我,他笑了,瀟灑地抽出煙:“阿祁?”
3。
他走了幾步,終於看見了一直站在原處的我,他笑了,瀟灑地抽出煙:“阿祁?”
我和他走到一處涼椅坐下,他把煙朝我遞過來:“來一根?”
我也不客氣,淡淡的煙霧在吞吐間瀰漫開來。
“你倒厲害,騙過我們所有的人。大班長。”被愚弄的感覺鋪天蓋地地襲來,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麼。
他又笑了:“阿祁,我騙了誰了?我只是選擇隱瞞一部分真實的性格而已。”
我直覺他在狡辯,他他媽的在每個人面前都裝出那副唯唯諾諾的菜鳥樣,不是欺騙是什麼!
一對戀人從我們面前依偎著走過,我這才注意到這個陰暗的角落是有閒沒錢的校園情侶們最喜歡花前月下的幽會地點。我在心裡暗罵了一聲,我本來也該和吳亭亭共度春宵。
他勾起嘴角,突然間靠近我:“知道我和那個女的為什麼分手麼?”
“你他嗎的玩膩了想換個新鮮的上床!”我回答的很粗魯,始終無法介懷他的欺騙。
“錯了。因為我告訴她,我還喜歡男人。”他又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象一隻捉弄瀕死的老鼠的貓。
我愣住,不自覺地向旁挪了一下。
之後我根本不知道我和他是怎麼回到宿舍的。我看見他很自然地和所有人打招呼——包括我。其實我知道這回事的,初中一個哥們玩樂隊,我有段時間為了給他捧場,常和他們混,他們那個主唱挑染著一頭紫色長髮,面容上似乎永遠顯露著一種青白的病態。那哥們告訴我他是個G。我那時候還很SB地問了句:為什麼?他把自己當女人了麼?我那哥們很不屑地看我:你傻了不是?這是一種追求靈感與快樂的方式,和磕藥吸毒一樣,不過比那兩個輕的多,搞藝術的很多都好這個。
我直覺地反應這是一個我不該過多涉及的禁忌話題。直到我自己後來搞了美術,知道許多大師包括達芬奇和米開朗基羅都是GAY,我還是不解。我周圍的女人一個一個的換,全世界還有那麼多的美女,我實在不能理解所謂的“迸發的情感與靈性不能再由異性激發出來”是什麼樣的一種狀態。
我很詫異蕭峰會和我說,只是因為我撞破了他的真面目?他難道就不怕我捅了出去?很快我就發現蕭峰這麼有恃無恐的理由,他好學生的假象已經深入人心,哪裡是我一兩句的腹誹可以打破?
有很多天我都在不停地思索這個問題,開始不自覺地躲他。英語課上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