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尾椎,慢慢地把自己的火熱退出來,然後一把摸起桌上的電話,火大地吼了一聲:“喂?!”
“。。。”
“喂!”我怒,恨不得把電話對面那人給撕了。
“張祁。”
我呆住。
這一瞬間,我不知自己生在何處。
居然。。。是他,怎會。。。是他。他——他——他——千不該萬不該,再來找我!
“。。。有事麼?”我全身的火熱慾望奇蹟般地褪個乾淨,留下的只有蒼涼悲哀,開口時,又豈只是恍如隔世?
長長久久的沉默,良久,他開口:“還好麼?”
我差點流下淚來。
蕭峰,蕭峰。。。你我之間,如今就只有這一句空乏的客套麼。
沒有必要。。。不再聯絡——我們不是說好了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又要打破承諾——我不想再記起你不想再聽見你的聲音不想再猜測你現在到底過的怎麼樣你知道不知道!
“還不。。。就那樣。”我笑,開口說的話竟是那樣的雲淡風輕。
他沉默,深深淺淺的呼吸隔著大洋彼岸哀鳴。
“那就好,我也是隨便打打,我快上課了,先這樣——”
“阿祁,誰的電話?”或許看出我神色有異,徐然爬過來問了一聲。
“我。。。我一同學——”我直覺地隱瞞,轉念一想我同學不就是他同學麼,趕緊改口道,“我朋友,你不認識。”
電話那頭的蕭峰突然笑出聲來,越來越大聲,也越來越悲哀:“在你身邊的是徐然吧?”他還在笑,“你們又在一起了,真好。”
我心裡象被什麼哽住了,硬著聲音道:“你說什麼你。”
他還是自顧自地笑,神經質地笑了好久才說:“行啊,阿祁。。。我也不打擾你了,就這樣吧。”
我不說話。
他長嘆一聲:“。。。阿祁,再見。”
“。。。再見。”是訣別吧。
他再次輕而易舉地擊潰我。
我難過地說不出話來,心象被什麼掏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