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斜睨他一眼:“我在這不適合麼?啊?我他嗎的就不能坐在這麼?!”我知道我這樣很難看,太多太多的事快要把我逼瘋了!
王毅趕忙扶住我的手臂:“祁哥,祁哥,你先到我那去好不?這也忒難看了。。。”
“張祁你等等。”蕭峰突然開口,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厲,“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剛才的話?你要聽哪一句?”我冷笑地看他,“第一句,第二句。。。還是,最後一句?”
各中深意,惟有我知他知。
“別別。。。蕭峰你別和張祁一般見識,他,他心裡有點不痛快。。。那什麼的——”王毅基本上已經束手無策了。
“心裡不痛快?”蕭峰哼了一聲,“我心裡才不痛快。張祁,有什麼話你挑明瞭講!”
我騰地站起,挑明瞭講?你敢嗎?你敢嗎!蕭峰!事情穿了我張祁至多橫眉一笑,而你呢?你放的下你似錦前程麼?!
王毅急地冒汗:“都要走了你們別這樣。。。什麼事放不下?大家多喝幾杯酒一笑泯恩仇不好?”
一笑泯恩仇?那愛恨呢?也能這般輕易放棄?!我點點頭說好啊,那就喝酒,蕭峰你一定得和我喝!誰他嗎先癱下就是孬種!
我又開了兩瓶雪津,也不看他,一仰脖子悉數灌下,蕭峰也不廢話拿起就喝,我們眼裡,沒有彼此沒有周遭只有酒入愁腸愁更愁!
我碰地砸下一個空瓶,一抹腮上的水珠,抬手又開一瓶,若能就此醉生夢死,又何嘗不是幸事?
眼角餘光,卻是蕭峰眼中深不見底的悲哀。
酒液流淌,如淚水奔流——卻只在心底。
不知道我到底解決了幾瓶,桌上很快碼了很多空瓶,狼籍一片,很多人都已經看的目瞪口呆了,吳亭亭看不過去,走過去細聲細氣地說:“蕭峰,你別喝這麼多,身體——”
蕭峰狼狽地一揮她的手:“閉嘴!”看了我一眼:“不就是拼酒麼?我遂你的願奉陪到底!”
吳亭亭 的臉色剎時變的極其難看。
我哈哈地笑出聲來,搖晃著說:“蕭峰你真的。。。真的好厲害。。。你,你玩什麼都象模象樣——你玩誰都他嗎的是攥在手心裡隨便玩——你牛。。。你牛!”話沒說完,喉嚨裡一陣翻江倒海,我掙開王毅,轉身就往洗手間衝。
趴在洗手檯上又嘔又喘地折騰了半天,直到吐出來的只有發黃的膽汁,我開了水龍頭,湊過去,任由冰冷的水流沖刷——身後突然有一雙手提起我的領子望後拽,我條件反射地掙扎,一個手肘撞向他的小腹,他吃痛,手上卻加大力道,狠狠地把我掄到牆上!我喘息著朦朧間,抬眼過去,呵。。。果然是他。
他發瘋似的捏著我的肩膀:“你丫有病是吧——這樣衝冷水你不想要你腦子了你!”
我推開他,抹了抹滿臉的水痕,沉默了半晌:
“我是不想要我的命了,真的,蕭峰。”
他愣住了,艱澀地開口:“為什麼。。。要說剛才那些話——阿祁,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我念了一遍,抬眼大吼過去,“你難道不知道為什麼麼?!蕭情聖!”
他怔,打了個激靈:“是吳亭亭和你說了什麼?”
我冷笑:“你心虛了?吳亭亭能脫穎而出你功不可沒——你口口聲聲說在為我和你的將來努力的時候,其實卻已經和她搭上了?!你明明對她不屑一顧卻能為了前途為了事業而——”我說不下去了,即使是控訴他的欺騙,蕭峰看過來的眼神卻讓我心底一顫。
“你這麼想我的?”他的眼睛更亮了,象碎裂的玻璃,“在你心裡我就這麼一個人?”
我站直身子:“我還能怎麼想你,蕭峰,你自己說——你說——你可以為了出國把什麼都拋下都丟棄!你為什麼不會為了吳亭亭而背叛我欺騙我?!”
他沉默著,抿緊嘴角,眼睛更亮了。
“你從來是這樣!自以為為我好——你做什麼事有先和我商量一下?”
“你老謀深算,對什麼人和事都是捏在手心裡,你心裡除了自己在乎過誰?你根本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混蛋!”
我的漫罵越來越出格,我在不惜一切代價地挑釁他激怒他。
“阿祁。。。你裝夠了沒有。。。”他突然出聲,卻是一聲嘆息。
我跳起來,憤怒地看他:“我裝?我什麼時候——”
“你從來就沒真的相信吳亭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