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彩的人,他分辨的出來,最前面的是陳澤。
他跑得最快,不對啊,他的腿有傷,不會跑這麼快啊。
啊,對了,他給了陳澤打了封閉,給他拿了強效止痛藥,就是方便他這次任務的。
也就是說,這是戰場嗎?
“陳澤!”
大喊著,陳澤~!可是奔跑的所有人似乎都沒有看見他,陳澤端起槍射擊,一槍沒有命中,陳澤罵了一句,繼續奔跑。
“陳澤,你的腿!”
沒有人搭理他,急得團團轉。然後,看見前面被追的那個人,轉身射擊,陳澤身體一震,嘭的一下捧倒。
林木一愣。
“陳澤!”
怎麼了,中槍了嗎?嚴重嗎?該死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在眼前看著他中彈。快速的奔到他的身邊,潘雷已經把他抱起來了。
眼前的陳澤嘴裡大口吐血,那一槍在心臟的地方,很準確的一槍。穿透了防彈衣,直接定在身體裡。
鮮血已經染紅了防彈衣,那麼多的鮮血,從傷口往外冒。
林木覺得手腳發麻,頭皮發木,對,止血,止血,七手八腳的找東西,把襯衫脫下來,可他竟然他先陳澤的身體,他碰觸不到,只能這麼看著他流血。
不要,讓他救人吧,他不能看著陳澤這麼流血。他會死的。
“我想,死在他的懷裡。就說,我對不起他,就說,我永遠愛他。”
陳澤每說一句話,都會大口噴血,那麼多,他是醫生知道人的身體裡有多少鮮血,他這個速度的,這麼大的量,他真的會死的。
耳邊有潘雷的吼叫,眼睜睜地看著他,閉上眼睛,失去呼吸。死在戰友懷裡。那麼多的鮮血,把他都能浸泡了一樣。
難以置信的去碰觸他的鼻息,沒有了。呼吸沒了,脈搏沒了,他死了。就在自己的眼前,死在自己的眼前了。
“啊!”
痛苦瞬間襲擊了全身,他忍受不了,大喊出聲,眼淚就這麼流倘著。
陳澤搖晃著林木的身體。
“寶兒,寶兒,小木頭,怎麼啦,做惡夢了?怎麼哭了啊,快醒醒!”
陳澤吃了藥在睡的,有些睡得沉,他聽見林木淒厲的一聲慘叫,猛然驚醒,一看林木在被子裡蜷縮著身體,哭泣的那麼傷心。
趕緊搖晃著林木的肩膀,做噩夢了吧,怎麼這麼痛苦啊。
林木猛然張開眼睛,瞬間失神,看見陳澤開啟燈,坐在他身邊,給他擦臉。
“陳澤,,,”
“哎,這呢,怎麼了?做噩夢了吧,不哭啊。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呢。”
可憐兮兮的叫了一聲陳澤,陳澤趕緊輕聲哄著。
林木就跟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撲進他的懷裡,死死地摟著他的脖子,鼻涕眼淚蹭到他的肩膀。
陳澤乾脆把他抱到自己的懷裡,拿著被子圈住他的身休,大冷天的,在凍著。輕吻著他的鬢角,揉著他的頭髮,磨蹭著他的後背。
“寶兒,我在這呢,在這呢。不哭了,乖啊。”
林木哆嗦著,緊緊抱著他。心疼的陳澤什麼似的。
“夢見什麼了?怕成這樣,說出來,說破無毒。”
林木在他的肩窩搖頭,他不要去回憶,太嚇人了。他懷裡摟抱的這個,是真的,是活著的,那就好了。
“我給你解解,噩夢都是反的,說出來也許是好事兒呢。”
“你別,你別離開我。”
林木哽咽一聲。
“我去哪呀?有你才有我的家呀。傻瓜。這木頭腦袋又胡思亂想 了吧。”
林木被他推開一些,額頭頂著額頭,陳澤笑了笑。伸手抹掉他的鼻涕。
“我又要去洗澡了,這鼻涕都擦我肩膀上了。乖乖,沒事了,我在這呢。你摸,真的。”
林木現在也顧不上什麼潔癖了,又把他抱住了。
真嚇壞了,陳澤親了再親。
“寶兒,到底夢見什麼了?”
“你死了,那麼多鮮血,一槍打中心臟,不給我治療的機會。很快的,你就死了。流空了所有鮮血。你就跟個血葫蘆一樣,我就只能那麼看著,什麼都做不了。”
陳澤的心啊,扭成十八街的麻花兒了。
“你看,我是活的,那一槍沒有要了我的命,還是你把我救活的呢。我才出院啊。我們過一兩個月就要結婚呢,我們倆真正的小日子很快就開始了。我帶你在草原騎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