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克服了,恢復成最優秀的醫生。
如果,換做是他,他肯定給潘雷做不了手術。
愛得太深,理智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林木咬死了嘴唇,剋制自己,他取出子彈,丟到一邊的托盤裡,看都不看一眼,繼續用手術刀切掉傷口附近的壞死組織,被子彈燒焦的地方,每一下都好像是切在自己的身上,每一刀,切掉一塊腐肉,都想從自己身上切到一塊一樣。
疼嗎?陳澤,你疼嗎?為什麼我覺得,好疼。
愛的刻骨銘心,就是感同身受,同甘共苦。
“啊,林醫生,你的嘴怎麼了?怎麼出血了?”
護士長第一個發現,口罩下,一道血痕順著口罩流下來。趕緊拿著手絹給林木擦拭,怎麼了?
林木有些茫然的抬頭,讓護士長擦掉下巴上流出來的鮮血。
田遠趕緊上來接手縫合。
“我來縫合,你去檢查一下,怎麼會出血啊。”
林木一步也不動,手裡的工作沒有停止。
“嘴唇破了。沒事。我來吧。”
林木根本都沒覺得疼,就算是鮮血流出來他都沒發覺。就算是最後的縫合,他也不會交給別人,田遠難以置信,他到底用了多大力氣,把嘴唇給咬破了啊,鮮血都流出來了?這傷口會有多大?
最後一針縫合,擦拭掉傷口附近的鮮血,拿著紗布親自給陳澤包紮傷口。
陳澤的傷不致命,傷口一直被潘雷堵著,還有止血藥分,所以,失血也不是很大量。林木取出子彈,包紮傷口。
“送ICU觀察一晚。”
林木親自推著陳澤往ICU,摘了手套,撤掉口罩,舔了一下嘴唇。田遠看得到抽一口涼氣。
林木下嘴唇上整齊的一排牙印,最嚴重的就是嘴唇正中間,已經出現一道足有兩厘米的口子,還有鮮血呢,嘴唇腫了很高,本來就是細白的人,這個腫起來的殷紅嘴唇,看起來很詭異。
那是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嘴唇,潘雷每次親他都會留下小小的傷口,那也只是小傷口,林木嘴唇上這個傷口就有些大了,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把自己咬這樣啊。看樣子都能留下傷疤了。
田園搖搖頭,林木是一個有苦有痛也不會說的人,他很悶,不習慣訴說,就算是再大的壓力,他也自己撐著。給陳澤做手術,他心裡的壓力很大吧,所以,不知不覺的虐待了自己。
潘雷就等在手術室外,看見陳澤出來了,林木跟著病床,田園跟在他後邊,走到田遠的面前。
田遠點了一下頭,潘雷這顆心才算放下來了。
林木拉著陳澤的手,隨著病床走,親自送到ICU,跟護士們一起把陳澤安頓好。
“田遠,你看一會陳澤,我想回家一趟,把生活用品拿過來,他住院呢,這段時間我就在醫院照顧他了。馬上就回來。”
“你不用著急,我們照顧著就行了。”
林木身上還穿著那件帶著鮮血的手術服呢,一般醫生下手術,都會仔仔細細的清洗,林木有潔癖,肯定會把自己從裡到外的收拾的沒有血腥味了。在回家收拾東西,時間肯定短不了。所以叫他別急,陳澤這邊
,他們倆守著。
“我要記錄他的身體體徵資料。好對他下一步治療做計劃。”
“我進去記錄,你不用著急。”
潘雷拍了一下林木的肩膀。
“你別急,陳澤住院這段時間,我們幾個輪流照顧。你要工作,要照顧他,忙不過來沒事。有我們哥幾個呢。”
“這是咋們家自己的醫院,多少醫生可以幫忙。你彆著急。他只要度過今晚的危險期,明天就會清醒。身體強壯,用不了兩個月他就能恢復。等他身體好了,你怎麼揍他都可以了。”
田遠安慰著林木,他們是兄弟,是好朋友,不要急得團團轉,在忙,再亂,他們哥幾個都在,一起分擔。
“等會我給二哥張輝他們打電話,分工一下,哪家都不能累著啊。可著你一個人遭,我們這群兄弟就是白做的了。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現在我跟我家寶寶守在這,你彆著急,這裡有人呢。對了,夏季也是醫生啊,這就更好辦了,你們三個人輪流記錄他的什麼身體資料,結合一下商量治療方案,這不是更好嗎?”
一個也跑不了,都來幫個忙,林木自己照顧陳澤,能行嗎?他一個被伺候慣了的少爺公子,還要工作呢,陳澤這裡也不能沒有人啊。那就都來幫個忙。
兄弟是什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