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話語中充滿嘲諷地說:“真沒想到魏總背地裡還是一個會偷聽的人啊。”
等一說出這話,林凡暉就後悔了,眼中劃過一絲懊惱,他這話說得太過了,不談其他,就魏綸展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一條他就不應該說這種話。
聽到這話魏綸展的眉挑得更高了,起身往林凡暉這邊走來,魏綸展的每一步都踏得很穩,步幅也很輕巧,但是在魏綸展有動靜的時候,林凡暉的身體就開始僵直,他覺得魏綸展的每一步都好像是重重地砸到了自己的心上一樣,很沉重。
但是,抿緊了唇,林凡暉還是堅持抬眼和魏綸展對視,似乎不這麼做,就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會丟失掉。魏綸展的眼眸很幽深,林凡暉從魏綸展的眼中什麼都探究不出來,而且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林凡暉根本不能從中看出他現在的心緒。
直到魏綸展走到了林凡暉的面前,兩人靠得極近,林凡暉幾乎可以聽見魏綸展有條不絮的呼吸聲,魏綸展依舊是那副雙手插在口袋的姿勢,他微微地伏低腰身,林凡暉被逼近得背貼到了洗手池的邊緣,身體不穩而雙手向後撐在有點冰涼的瓷磚上。
突然,魏綸展輕輕一笑,是有種帶有邪氣的微笑,似乎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無所謂的微笑。
魏綸展伸出手,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柔地勾起林凡暉系在胸前的領帶。魏綸展察覺到當自己的手伸向林凡暉的時候,林凡暉的身體明顯變得更加僵硬,但是魏綸展就像什麼都沒有察覺到的樣子,依舊一臉悠閒,好像自己所做的就像在自家的花園裡摘取一朵玫瑰一樣自然而理所當然,慢慢地將林凡暉的領帶從西服裡一點點地拉了出來。
“你的領帶系歪了。”語氣很平淡,沒有絲毫的起伏。
林凡暉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領帶,才意識到剛才自己洗臉的時候覺得心口悶,順手將它往下扯了扯,導致現在的領帶歪歪斜斜的掛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