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考試去死”“尼瑪電子資訊的出題人是腦殘啊”“學歷史的上輩子都是折翼天使”“學司法的你才傷不起好嗎”等等帖子佔滿了。
考完試一身輕,最後一堂結束後,蘇秦揹著書包剛出校門就看見嚴戈正叼著煙在門口等他。
旁邊有一輛黑色的桑塔納,看車型挺舊了。
蘇秦好奇道:“哪兒來的?”
“跟人借的。”嚴戈笑笑,“回去收拾收拾,和我回一趟北京吧。”
當然不是開車去北京,嚴戈買了好些南城特產,裝在車裡開去機場,隨後辦完託運,與蘇秦去換了登機牌往候機室去了。
這是蘇秦第三次坐飛機,還是有些緊張。
嚴戈買了口香糖,又問他會不會暈機,得到否定的答案後,嚴戈保持了一陣的沉默。
蘇秦看他,“怎麼了?”
嚴戈道:“你都不問我為什麼帶你去?”
蘇秦笑了笑,“我也想見見你的家人。”
嚴戈有些感動,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可我只能向他們介紹你是朋友。”
蘇秦笑道:“沒關係,我也不能告訴我媽我有個男朋友。”
嚴戈笑起來,兩人都看到彼此的無奈,雖然遺憾,但也並不妨礙兩人的幸福。
出櫃這種事,只要兩人一直在一起,說不說清只是時間問題。
只是現在的他們還不能說,蘇秦還是學生,嚴戈也還沒個定所,他們沒有任何資格來告訴長輩,我們能幸福,我們能扛起所有的責任。
要說服他們,只有讓自己強大起來。當他們彼此站在自己的事業頂點,那時候,他們就可以告訴所有人,我有能力讓自己和對方幸福。
這是現實,現實不是童話故事,只有事實才能說明一切。
兩個小時的飛行很快就結束了,下了飛機,剛出機場大門就看見一輛本田商務車等在門口。
一個漂亮的女人上前緊緊擁抱了嚴戈。
“過得好嗎?”女人摸摸嚴戈的臉,又吧唧親了一口,“怎麼好像瘦了?”
“一直都是這樣吧。”嚴戈笑著,將蘇秦往前推了推,“這是我朋友,蘇秦。蘇秦,這是我姐。”
蘇秦禮貌道:“姐姐好。”
“喲!多水靈的孩子!”女人捏捏蘇秦的臉,也抱了抱他,“你就是和嚴戈合租的那孩子吧?我聽嚴戈好幾次說起你,成績又好,又吃得苦的好孩子。”
蘇秦臉上微紅,“沒有那麼好……”
女人哈哈哈的笑起來,看起來十分開朗。她開車門讓嚴戈將行李先放進去。
“走吧走吧,家裡準備了好吃的,給你們接接風。”
第一次來北京,蘇秦好奇的趴著窗子往外看。這是一座比南城更大的城市,四周高樓大廈,交錯的高架橋,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車子讓這個城市看起來擁擠卻充滿活力。
有一種奔忙的感覺流竄在四周,經過一些古色古香的建築時,從內心深處勾出一些厚重的歷史感。
嚴戈的家在北京三環,已經算是北京的市中心了。不遠處有地鐵,來來往往的人說著一溜的普通話,語調輕快又帶著一種說不清楚的大氣。
進的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區,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坐電梯直接上二十二樓,開門時滿眼的瓷磚感應式走廊燈,走廊盡頭的氣窗透出陽光來,十分安靜。
在一扇貼著倒福和對聯的防盜門前停下來,女人按下門鈴,裡面很快有女人應道,“來了!”
53
53、番外三 。。。
嚴戈的家很古板,當然這兩個字在蘇秦的腦海裡並不是貶義詞。這只是他進嚴戈家的第一印象。
客廳電視櫃上方擺著財神爺,餐廳裡擺著壽星,房子不大,但傢俱擺設樣樣像是算好了的分毫不差,連同一個方向的飾品擺放位置也是一模一樣。
如果這家的女主人不是有強迫症,那就是對細節太過注重,所以反而衍生出一種不和諧的古板感覺來。
客廳的窗戶向陽,正宗的坐北朝南,廁所不在走廊盡頭,廚房不對臥室,怎麼看怎麼是個講究風水走位的屋子。
嚴戈的母親看上去很年輕,或者說是保養得當,她架著一副金邊的老花眼鏡,頭髮盤起來用一根素簪子別了,身上穿著當季的暗紅花襯衫,花紋很低調,既不顯得花哨也不顯得俗套。
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男主人,耳鬢兩邊花白,但樣子看起來精神抖擻。同樣架著一副老花眼鏡,穿著白襯衫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