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叫孫劍的名字上。
然後,他很低調地出了門。
他戴著棒球帽和墨鏡,衣領豎起來遮住半張臉,打車到了一個很偏僻、很不起眼的小茶館前。他在茶館坐了一會兒,就看見孫劍走進來,坐到角落的一張桌子旁,那裡早等了一個人。
宋子豪悄悄地離開茶館,在街對面找了既能看見茶館門口,又不會引人注目的地方等著。半個小時後,等孫劍那人先出來,走了。隔了十多分鍾,孫劍也出來了。
宋子豪快步走過去,迅速貼近孫劍。孫劍剛察覺有人在背後已被一支槍頂在腰間。
孫劍低聲說:“嘿,哥們,有事好商量。”
宋子豪不答話,扭了他的胳膊把他推到街邊的旮旯裡。
孫劍故作沈著地說:“兄弟,你要錢我兜裡有。交個朋友嘛。”
宋子豪沈聲說:“孫劍,我是宋子豪。”
孫劍愣了愣,馬上討好地笑起來:“是豪哥啊。你有事叫人告訴我一聲就行,還勞你親自走一趟……”
宋子豪打斷他說:“你的事我全知道,你別耍花樣兒!我想和你談談。”
孫劍收了剛才的諂笑,面容嚴肅地沈默著。
宋子豪把他往牆上按了按,在他耳邊說:“還是你想開刑堂?”
孫劍的臉貼在牆上,猶豫了幾秒鍾,終於答應:“好吧。”
……
宋子豪回到後,換了衣服去看嘉文。
嘉文的房門開著,裡面傳來一陣笑聲。
宋子豪的腳步停了停。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他走進嘉文的房間,見徐啟明和嘉文並排坐在床上有說有笑。
徐啟明和他打過招呼,又說了幾句閒話便告辭離開。
宋子豪坐到嘉文身邊,問:“你們剛才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嘉文回答:“小明哥說要教我炒黃金和股票。”
宋子豪好奇地問:“你喜歡這些?”
嘉文有些興奮又有些羞澀地說:“我想學賺錢。”
宋子豪用手指點他的鼻尖,開玩笑說:“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小財迷。”
嘉文一頭紮在他懷裡,撒起嬌來:“我還不是想幫你。”
宋子豪摸著他的頭髮柔聲說:“你高興就好。”
嘉文一動不動地伏在他懷裡,乖順得像只貓。男人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淡淡的菸草和剃鬚水的氣味很好聞,有力的臂膀充滿雄性的力量。他聽著耳邊傳來的心跳,是自己早已熟悉的,不知不覺會跟隨的節奏。嘉文心中升起一種如夢似幻的柔情,有些壓在心底的話不知不覺間就湧到了嘴邊。
這些天,他沮喪到極點的時候會想,乾脆把什麼事都說出來吧。也因為宋子豪對他關懷備至言聽計從,讓他下意識地認為,即使宋子豪知道他的秘密也不會怎樣。
有了這種想法,想表白的衝動變得難以遏制。他甚至抱了一絲希望,覺得說出來後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感情也說不定。
今天氣氛好,他和宋子豪的心情也好,忍不住就開了口:“爸爸,我有事想告訴你……”
話還沒說完,被電話鈴打斷了。
電話是季修打來的,兩人在電話裡說了一些生意上的事,就聽宋子豪難以置信地說:“是真的嗎?老蘇喜歡男人?平時可看不出。”
大概是季修在說蘇倫迪的八卦。
只見宋子豪皺起了眉頭,“我身邊還沒有這種人。”……
“夜總會是有MB做男人的生意,我覺得髒,從來不過問。”……
“我不是有偏見,我就是覺得男人和男人上床很噁心、很變態。”……
“男人天生就該喜歡女人啊。”……
嘉文不知何時已經從他懷裡坐起來,臉色蒼白地望著他。
等宋子豪掛了電話,嘉文的臉白得發青了,黑眼睛裡盡是惶惑無措,整個人灰敗得了無生氣。
宋子豪忙去摸他的額頭,關切地問:“你哪裡不舒服嗎?”
嘉文撥開他的手,一邊搖頭,一邊垂下眼。
“你剛才想告訴我什麼事?”宋子豪又問。
嘉文呆了一會兒,才聲音沙啞地回答:“我忘了……”
最近的距離最遠的愛(四十七)臨行
“他媽的,這些人太不講義氣了,還沒分個勝負呢,就投靠洪峰了。”小飛刀憤憤地說。
這陣子人心不穩,有些耐不住的人開始另謀出路,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