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如果長期壓抑自己的情緒,從來不發洩也不找別人訴說,心裡堆積太多的事情,很容易造成人格方面的缺失。
經常看到的例子就是人格分裂,形成兩個截然不同的人格。
滕明隱隱約約明白陸啟臻很有可能就是這種狀態,但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下判定,畢竟他只是學過一些心理學,主要是針對談判的,並沒有深入研究過。
在歐陽連尚離開之後,他也沒有心思繼續工作下去了。
心中迫切地想要知道一個答案,想要知道陸啟臻有沒有事——如果他精神方面真的有重大的疾病,滕明知道,自己一定會陪伴他渡過難關的。
在接受陸啟臻的吻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他對陸啟臻有非常大的好感。雖然心裡還是抱著和他玩玩看的態度,但他素來對感情就是這種態度,到目前為止,這世上還沒有哪個人值得他認真對待。
滕明對任何事都是一種玩票的性質,就連投資也一樣。滕氏很多人都被他冒險式的投資嚇得不輕,有些老董事就差要辭職了——每每想起那些老傢伙們嚇得直哆嗦的樣子,滕明就覺得好笑。
他想和陸啟臻玩,也是一種認真的玩的態度。
兩個人發生一點關係,同居也可以,在以後的一段時間裡,生活中都只有彼此,這種感覺倒也不算太差。
就算他有病又如何?自己是看準這個人了,想要和他徹底地玩下去。陪他治病、讓他的兩個人格都愛上自己,這豈不是更有趣?
一想到未來可能發生的一系列有趣的事情,滕明就覺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讓他期待的事情了,因為從小就生活在那般優越的家庭,滕氏所有人都不敢對他有什麼異議,他想要什麼就能得到,這種沒有挑戰性的生活他已經厭倦了。
陸啟臻從一開始就是意料之外,現在,滕明非常期待他能讓自己的生活變得充實起來。
他希望生活中存在一些變數,能夠發生一些別人根本沒有辦法去體會的事情。
———————————————————看到滕明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陸啟臻明顯的愣了一下。
雖然最近這段時間以來這人經常會在他身後跟著他一起進各個病房探望那些病人,儘管兩人之間從來不會說什麼,但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些熟悉了。
之前那個混亂的夢至今令他十分困擾,現在夢中的另外一個主角就這樣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想起夢裡的香豔場景,陸啟臻簡直沒臉抬頭和滕明說話了——雖然他也不知道抬頭了能和他說什麼。
他素來不太擅長交際,大學時代的那些事都有歐陽連尚護著,之後在陸氏上班也都有陸啟南給他護著,一直到他接受陸氏醫學院的時候他才算是真正的開始獨立面對這個社會了。
雖然有了自己的職業,儘管他也明白現在自己不能再遇到事情就去找陸啟南,或者交給歐陽處理。他有自己的責任,有負擔起陸家一部分家業的義務,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尋求一個避風港灣,在他累的時候可以依靠一下。
滕明的出現有點讓他煩惱,他不喜歡這樣的人,但是這人先是稀裡糊塗地把他強姦了,後來又那麼逼真的出現在他的春夢了,再次和他發生關係。
在陸啟臻的意識裡,那個春夢,由於情景太過逼真,他幾乎就是把那件事當做真的來看了,儘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那種事情。
滕明看陸啟臻低著頭半天不說話,正要開口問他怎麼了,隨即便看到那人紅透了的耳根,心裡一下就瞭然了。
“陸醫生,能否請你吃個飯?”
“哈?!吃、吃飯?”
陸啟臻很少接受什麼人的邀請,因為一般都不會有人請他做什麼。除了醫學方面的學術報告會議,他基本上不會出席什麼社交場合。
作為陸氏的第二繼承人,他早已經放棄了自己的繼承權,媒體很無聊地每天派記者在他的醫院外面守著,想要挖掘一點獨家新聞出來,卻沒有想過他這個不管事、也沒有權利的二少爺,是根本不會讓他們有什麼可以捕捉的資訊的。
除了工作和實驗,他幾乎不出這家醫院。
他的生活中,除了陸啟南和工作,再沒有其他。
陸啟臻愣愣地看著滕明,臉上露出的難以置信的表情讓滕明有些困惑——雖然之前調查出來陸啟臻幾乎沒有多少社交,但真的看到他聽到自己的邀請時露出這種表情,心裡更多的是覺得心疼,而不是有趣。
這人,是不是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