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能有多長時間是清醒著的?會知道才怪。
“那秦貞呢?”我又問。
“他出差,”無良醫生說,“前幾天剛走,你估計要有一陣子見不到他了。”
嗯,有點小失望。
“那你和我媽說了什麼?”我又問,“她怎麼提到打籃球的問題?”
“我改了改病例給她看,說是你打籃球大腿骨骨折,你可別自己戳穿了。”
哈?
他敲敲我腦袋:“你受了那麼重的傷,照實告訴你媽她能受得了麼?”
“這麼說……我媽她還不知道……這件事咯?”
“不知道不知道,”他揮揮手,順便掀開被子,“好了要換藥了,我警告你別隨便尖叫。”
當然不叫,再疼我也不叫……尼瑪,疼死爺了。
我咬緊嘴唇,忍得混身都是冷汗,直到被子再次回到我身上後,他直起身,看著我的表情,有那麼一點欲言又止。
“怎麼了?”我忍不住問。
他搖搖頭,撓撓頭髮,嘟嘟囔囔地說:“小易言,我們商量一事兒。”
“……怎麼?”
“你就當是醫生的忠告,愛聽不聽吧,”他說,“右腿主動脈中彈,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知道,好不容易撿了條命回來,這些天就得跟床上躺著,不能亂動。”
“……嗯。”
“不能打籃球。”
“嗯……”真可惜,快到決賽了,我居然又沒法參加。
“以後也不能打。”
“誒??”
“腿上會有後遺症,”他揉揉我傷口的位置,“簡單來說,以後這條腿,沒有和以前一樣跑跑跳跳的能力了。”
“……”
“如果你非得打籃球,我也攔不住你,不過肯定技術下降,丟人了可別賴我。”
“……”
“我知道這對你挺不公平的,安啦,不打籃球,還有很多別的事可以做。”他拍拍我的腦袋,“等你出院了,讓秦貞教你打檯球。”
可我的腦子還是一片混亂。
要是連籃球也不能打了,那易言還能幹什麼?
我把頭蒙在被子裡,安靜地聽薛楚儀嘆了口氣,走出病房的聲音。
把一個人毀滅的方式真簡單,簡直易如反掌。
剩下我一個人,在空空蕩蕩的病房裡,不知所措。
===親媽舞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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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票求收】第五十章 我們分手吧 (3572字)
一個星期出院後,被關在家裡靜養,暫時能一瘸一拐地走路,不過右腿和薛楚儀說得一樣,走多了,總是會有莫名地痠疼感。
大灰狼還是處於消失狀態,可以說我徹底醒了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他,不過有些人倒是幾次三番出現在我床邊,比如說薛楚儀,比如說路美人。
對於路美人經常來看望我這一點,讓我比較詫異和驚奇,雖然還是一副不變的頤指氣使的樣子,但也不是那麼討厭。
來得最多的,自然是我親愛的發小。
就算是出院後,劉銘銳對我的照顧依舊無微不至,白天接我上學,中午帶我吃飯,晚上接我放學,就差陪我去上廁所了。
我抗議,大爺我腿腳沒以前好了,可是沒殘廢啊沒殘廢!
那傢伙倒是一副樂在其中的小表情,恨啊恨啊。
十二月中旬終於等來了籃球四強決賽,可惜本來是主力的我現在屈尊於區區觀眾席,不甘心啊不甘心,可誰讓我的腿不爭氣呢。
劉銘銳陪我來市體育館看比賽,這天非常冷,下著陰森森的小雨,他怕我傷腿凍到,特意帶了一條小毯子。
比賽開始前,我還特地給大灰狼打了個電話,那失蹤的傢伙不給面子,老不出現就算了,連個電話也不主動給我,靠,沒良心。
果然,電話那頭傳來冷漠的,您所撥打的使用者不在服務區。
對於他的突然冷淡,我選擇性忽視,加上自我催眠。
他去出差了、出差了、出差了……估計去了個訊號奇差的原始森林,被一群野狼包圍,展開殊死搏鬥,沒工夫管我。
這傢伙,被野狼咬死最好了!沒素質沒良心!!
劉銘銳在我身邊坐下,遞給我一罐熱牛奶,不顧我殺人的眼神,把小毯子攤開鋪在我的膝蓋上,一邊滿意